也便是了。”
蘇大老爺點點頭,冷笑一聲道:“鎮國將軍府那麼多陪嫁便是白給的不成?若是兒媳省親時拿了公婆這些見面禮給她家的人看,我們蘇府的臉都丟盡了!”
兩人正嘴上打著官司,就見走進了幾個人,原來是蘇潤璋帶著許允馨進來了。
許允馨本不欲下跪,她縣主的身份擺在那裡呢,可瞧蘇潤璋跪了下來,自己也只能隨著他跪在地上,旁邊的丫鬟端來了一碗茶,她雙手擎著舉過頭頂,先向蘇大老爺敬了茶,蘇大老爺一飲而盡,笑眯眯的給了一塊羊脂玉佩。
許允馨見那玉佩成色級好,也笑著收了向蘇大老爺道了聲謝。然後挪過來向蘇大夫人敬茶。舉了老半天,也不見蘇大夫人來接那茶盅。蘇潤璋看著母親那閒閒的模樣,知道她是想借機生事來整治許允馨,不由得心急道:“母親,兒子帶兒媳向你敬茶來了。”
蘇大夫人這才開口道:“許小姐,你既已成了我蘇府的媳婦,就要守我蘇府的規矩,要端莊賢淑,語莫高聲,行莫大步,坐莫亂搖……”蘇大夫人瞟了跪在地上的許允馨一眼,心中得意,竟然開始和許允馨講起女戒來。
許允馨也不著惱,把茶盅往旁邊的小几上一放,竟然便徐徐的站了起來,笑嘻嘻的望著蘇大夫人。
蘇大夫人見許允馨竟然不規規矩矩的跪著,反而站了起來,兩道眉毛皺到了一處:“老三媳婦,你怎麼便站了起來?我都還沒有訓話完畢呢。”(蘇府已分家,排行又改回各房自己的順序了,
蘇潤璋在大房排第三,所以蘇大夫人喊許允馨老三媳婦)
許允馨訝異的說:“怎麼?這不是給父親母親敬茶的時候嗎?怎麼又變成訓話了?”
蘇大夫人見她問得憨憨的,不由消了點氣:“這是敬茶時候不假,可我還在給你訓話呢,你得好好聽著,怎麼就站起來了?”
“跪在地上難受,不如站起來聽著訓話會記得住些。”許允馨閒閒的說:“再說母親所說的那些,打小我母親請來的教養姑姑便在我耳朵邊上嘮叨起,聽著都生繭子了,也不想再聽,若母親無意於去別人府上做教養姑姑,那還是不說了罷。”
聽了這句話,蘇大夫人的心事被許允馨一下戳中了,她曾經被蘇老太爺逼著自請出府,這是一件旁人不能在提起的心頭之恨事,現在許允馨卻說她有意去別人府上做教養姑姑,不由得讓她惱怒萬分:“老三媳婦,你這可是和長輩說話的樣兒?我只是在訓誡你,還沒接你的茶喝,為何就站了起來?還不許快快跪下!”
許允馨端起小几上的茶盅送了過去:“原來母親還知道是要喝媳婦茶的,那便快快喝了罷。”說完端著那茶盅,笑眯眯的站在那裡。
“你為何不跪了?”蘇大夫人見許允馨竟然沒有跪下的意思,驚得眼睛都瞪得溜圓:“許小姐,你出身名門,難道連這禮節都不懂?”
“我若是不懂禮節,開始便不會跪在地上了。”許允馨白了蘇大夫人一眼:“只是我覺得母親有些不懂禮節倒是真的。我身為嘉敏縣主,身份擺在這裡,本是不用向你行禮的,只不過看著你是夫君的母親,要敬重你方才向你跪下敬茶。可母親卻一味的刁難,半天不接茶盅不說,還要長篇大論的用女戒來壓我,想讓我在這地上多跪些辰光,試問,究竟是誰不懂禮?我母親從小便告誡我,女戒不僅要能背,更重要的是要記在心裡,做出來的事情要有分寸,可我怎麼覺得有些人雖然滿口女戒倒背如流,可做出的事情卻不那麼合大套呢?”
蘇大夫人被許允馨這番長長的話氣得捂著胸口半天說不出話來,一雙眼睛只是瞪著許允馨不放。
“父親大人已經打賞了一塊好玉佩,母親大人的東西我也不再貪要了。”許允馨把茶盅放回小几上:“既然母親現在還不渴,那允馨便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