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會痛,可是阿雪,為我忍一忍。”他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白傲雪雙手勾上他的脖勁,暗示著自己的回答。
他痴狂的吻上她,不顧一切一般。
她悶哼一聲,身子一瞬間的僵直。
他額角青筋突起,好似在忍受莫大的痛楚一般,但眼神卻又如此的歡愉。
她眼角落下一滴晶瑩,他輕輕吻去,不敢再動,只是一遍一遍的,不厭其煩的吻遍她,等著她放鬆。
她只覺得,自己似漂浮的輕舟,悠悠盪盪,恍恍惚惚,不知去向何方,不知所歸何處。她只知,從此以後,這一切都要掌控在這男子手中。
她和他…從現在開始,真正的屬於了彼此。
他似經逢甘露之人,又似拓疆之人,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攻佔屬於他的領地,一刻不停。
她抱緊他,對上那深邃的眼,金黃的瞳眸竟不知何時消失,迴歸而至的,是那久違的墨黑之色,璀璨奪目。
一點亮光,似暗夜之中的光明一般,讓她似蜉蝣一般,明明知道天明便是落幕,卻依舊義無反顧。
“我愛你。”他吻去她的淚,一下下。復又輕聲說道。
明明有那麼多機會可以說明,可是他總在浪費時光,以後即便自己不表達,她也能清楚的明白,可是經歷了這九死一生之後,他便明白,有些話,有些事,如若在不該表達時表達,那麼錯過或許就是一輩子。
而他,不想錯過,更不能錯過。
他只有她,只有白傲雪。這樣激烈的感情,沒人會明白。他的愛,帶著焚燒一切的熱烈,帶著同生共死的絕望。
他於十年前見過她,曾以為是夢,如今才知那是真實。
一別經年,她一如回憶裡那般,每一次都將他拯救,每一次,都似在滔天火光中,向著他走來。
“君夜魘。”那刻骨銘心的聲音,帶著幾分軟糯,他心中酥軟。
“我在。我在。”君夜魘輕聲回答。
“我也愛你啊。”她朦朧如子夜的眼,直直望著他。
是從何時起,她這般的在意他?她不知,也無從知曉,只知道,一切好似水到渠成一般,她早早遇到了他,便是最好的一個,他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一如開始一般,緊緊綁住了她。
而她,亦不想選擇。她很懶,在感情上太懶,懶到愛了一個人,這輩子便懶得去換。
“傻瓜。”君夜魘親了親她的側顏,聲音低沉暗啞。
但話語中,卻帶著顫抖,那是激動的,不可抑止的顫抖。
甜言蜜語,他聽過太多,唯有這一句,足以讓他銘記一輩子。
他不再剋制,也不想再剋制,只想確認她的存在,確認自己的存在。
墨黑的發糾纏,自始至終都這般,就好似兩人的一生一般,註定誓死糾纏下去。纏綿之中,帶著深至血脈的刻骨。
考慮到她身體如今才恢復,他不敢過多索取,覆在她耳邊,他喘息,他壓抑。一遍遍的伸手撫著她光滑的背,自脊椎骨,一節節的往上,復又向下。
似毫無饜足的猛獸,他只想一再的品嚐,一再的索取。
卻奈何她身子柔弱,此刻竟有些昏昏欲睡。
“唔…君夜魘。”白傲雪迷濛的在君夜魘懷中蹭了蹭,嗓音沙啞的喊道。
原本不停輕撫的手,微微一頓,他將她緊緊抱在懷中道:“睡吧,我在。”
白傲雪呼吸漸漸趨於平穩,在他懷中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看著兩人糾纏的髮絲,他輕聲道:“少年為妻老來伴。呵呵…”
低低的笑聲,是他心中的歡愉,是他這麼多年來唯一的眷戀。
他獨自一人,看過太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