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見底的漆黑裡。
他終於捕捉到他的靈魂,和她的纏在一起。
夜晚到清晨。
這座城市喧譁四起。
他也終於得償所願。
靈魂沉溺於這場盛大的狂歡中。
每一根神經都摻雜慾念。
冷水灌在他手上,他卻渾然未覺。
懷裡的她為之一顫, 睡夢中低吟:「冷……」
梁裕白把水溫調高, 熱水淌在她面板上。
把她放回床上。
時鐘已指向八點。
將近兩天沒有睡覺,他卻絲毫沒有睏意。
陸相思在夢中,仍緊拉著他的手。
她這一覺睡的異常安穩,大腦和身體同時到達極點, 睏意拉扯著她,身邊有源源不斷的熱意熨燙著她的身體。
翻了個身。
她睜開眼。
佔據手機螢幕一小格的人,從手機裡跳了出來。
臉被放大了無數倍,清晰地能數清他的睫毛。
陸相思向他靠近。
默默伸手,想要摸一下他的睫毛。
手到一半, 被他抓住。
她顯出驚訝的神情, 「你醒了?」
梁裕白把她嵌入懷裡,「嗯。」
陸相思動了下。
頭上傳來一聲悶響。
梁裕白說:「別動。」
陸相思愣了下。
梁裕白:「有點控制不住。」
昨晚的種種還歷歷在目,尤其是身上稍微動一下都有的痠痛感,提醒著她面前這個忍了三年看似很節制很能忍的男人, 失控放縱才是本性。
陸相思不敢再動。
交頸相擁的片刻溫馨。
她終於想起:「你怎麼會突然回來?」
聲音帶著懊惱笑意,「害得我昨天第一反應,是做夢。」
梁裕白問:「經常夢到我?」
她輕聲:「偶爾。」
梁裕白視線下移,落在她唇上。
她有些委屈:「經常偶爾。」
梁裕白沒說話。
陸相思仰頭親了親他下巴:「你呢,你有夢到我嗎?」
他沉默。
陸相思瞪大眼,想把他推開。
卻被他死死地抱住。
頭上傳來的聲音清晰,帶著濃重倦意:「事實上,我每天睡覺的時間都很少,只想著快點結束學業回國,偶爾會做夢,夢到你。」
「可是醒來後我卻得強迫自己忘了這個夢。」
她疑惑:「為什麼?」
梁裕白說:「我不能想你。」
陸相思忍不住,咬在他下巴。
他的聲音隨之停下。
力道不小,甚至還有血絲。
她心疼的紅了眼,「你怎麼不說疼呀?」
梁裕白垂眸,眼底有淺淺的一層溫柔:「我恨不得這個牙印,能留一輩子。」
她按了按牙印,擦去血絲。
梁裕白拉過她的手,說:「我每天都在說服自己不要去想你,因為一想你,我就完全沒法集中精力去做任何事,可越是不想你,我越是沒法集中精力。」
詭異又無止境的輪迴。
她眼眶酸澀。
這場愛情,她才是敗將。
他愛得永遠比她愛得深。
-
他洗漱時,陸相思跟在他身邊。
梁裕白問她:「一起嗎?」
她搖頭:「我就想看看你。」
梁裕白眉骨輕抬。
陸相思問他:「想吃什麼?」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