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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頁

梁裕白想了半秒,「你想聽實話, 還是假話?」

陸相思皺眉:「實話?」

他沒有猶豫:「沒有。」

她頓時洩氣, 卻又不饒:「她說過,把我當做好朋友。」

梁裕白毫無情緒的聲音熄滅她的希望,「因為你是陸家的人,也是我的女朋友, 所以和你當朋友,對她而言,有利無害。」

誠然,他說的都是實話。

但還是令她沮喪。

好在陸斯珩很擅長安慰人:「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你和她當朋友時, 你有感到過她的真心就夠了, 不是嗎?」

於是她被說服。

再虛假又如何,有那麼一刻認真美好就以足夠。

陸相思放在宿舍的行李一個行李箱就裝滿。

行李箱放到後備箱裡,車子往外開。

三人選在學校附近的烤肉店吃飯,中途, 陸斯珩被導師的電話叫走。

他的研究生生涯過得尤為忙碌,正因如此,打消了陸相思讀研的念頭。

恰逢下班時間,地鐵人多擁擠。

她面對著窗,梁裕白低下頭。

玻璃裡,他貼著她的背,清晰又親密。

溫熱的呼吸貼在她耳邊,逼近的還有他身上淺淺的煙味。

冷光照著他眉眼。

他嗓音冷淡,「為什麼來坐地鐵?」

陸相思說:「就想坐。」

人多,環境嘈雜,車廂裡甚至還充斥著汗臭味。

車窗裡映出他的眉眼輪廓,眼瞼處陰翳,神情摻雜幾分不耐。

話音落下,她偏過頭。

唇畔,狀似無意在他喉結處停留兩秒。

她從不做無心之舉,只會刻意勾引。

那兩秒。

她伸出舌尖,輕舔過他喉結。

果不其然,他抵擋不住她的每次勾引。

看她的眼眸深的見不到底色,壓重的呼吸,咬字隱忍:「還有十五分鐘。」

陸相思:「什麼?」

梁裕白說:「你憑什麼以為勾引我之後,能夠逃走?」

她愣了幾秒,隨即彎唇笑。

他面色更冷:「你笑什麼?」

她回:「我沒想過逃走啊。」

勾引從來都不是為了逃亡,而是為了在願者上鉤時,更好的淪陷。

到站的提示音適時響起。

晚上六七點,昏蒙夜色伴著細語。

梁裕白說:「我去買傘。」

她卻拉著他往外跑:「不用。」

小區離地鐵口並不遠,幾百米的距離,細雨將輕薄衣衫淋濕。

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廊燈。

泛黃的燈光營造著曖昧氣氛。

她拽著他的領口,朝他嘴邊吐息:「歡迎回家。」

時間太久遠。

久遠到梁裕白總以為她是乾淨、澄澈,讓他忍不住想在她身上留下一抹汙穢、留下一抹瑕疵的小女生。

可眨眼間,她都已經大學畢業。

當初看向他時眼梢帶怯的女孩兒,如今眼眸流轉間,是瀲灩嫵媚,一顰一笑都如刀般,往他的毛細血管戳。

她一眨眼。

他身上的血液便沸騰翻湧。

一如他當初所想。

她不是兔子。

她是勾魂攝魄的狐狸精,是來要他命的。

梁裕白甘願縱身。

他扣住她手腕,轉瞬間,把她壓在門板上。

他身子向前傾,撫上她的臉:「怎麼個歡迎法?」

陸相思仰頭,舌尖描繪他的唇線。

唇齒纏綿,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