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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頁

但是你會。

所以他想用盡一切手段,讓她無法離開他。

陸相思:「我也不會走。」

他突然笑了,「你會的。」

她又有些不確定。

人這一生那麼漫長,她才十九歲,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未來還有幾十年,她怎麼就能確定一輩子只愛他一個呢。

於是她反問:「你能保證這輩子只愛我一個嗎?」

他果斷搖頭。

這反映令她懊惱,想從他懷裡下來。

梁裕白壓制著她,將她雙手纏在腰後。

他說:「我說過,我和你之間,是歸屬關係。」

她不解。

梁裕白說:「只要你活著,我就是屬於你的。」

她略有些艱難地答,「你才二十歲,你的人生還有很多年。」

「所以你要陪著我。」他低頭,湊近那枚齒印,她下意識以為他又要咬,身體繃住等待疼痛的降臨,卻沒想到觸控到的是一片溫涼柔軟。

他輕輕一吻,「陸相思。」

她看到臥室裡天花板上的燈光亮的刺眼。

「我不可能放過你的,除非你踩著我的屍體從我身邊離開。」

像是燈光破碎,玻璃狠狠地戳進眼睛。

她眼裡泛起淚意。

隔著朦朧視線,她看到天色暗了下來。

他眼底的陰翳比灰霾天空更令人喘不過氣。

他不是神。

他不來自神壇。

他是從地獄深淵來的鬼魅。

拉著她一同墜入無盡深淵。

-

回去的路上,她沉默地沒說話。

司機車技很好,她一夜未睡,眼皮沉了下來,抵擋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梁裕白把肩湊了過去,讓她方便倚靠。

「開慢點。」

他吩咐司機。

車速顯而易見地降了下來。

車駛入隧道。

黑黢黢的環境裡,他伸手,撥開她的衣襟。

再往裡伸,卻被她制止。

他緊抿的唇線鬆開。

「裝了多久?」

「沒多久。」

她有些不自在。

梁裕白問:「打算什麼時候醒來?」

她瞪他,「你故意的。」

明知道她裝睡,故意用這種方式逗弄她。

他並無愧疚之意,「一半是故意,另一半……我確實也想這麼做。」

她偷瞄了眼前面坐著的司機,細若蚊吟地提醒他,「還有別人。」

他收回手,「我知道。」

胸口的壓迫陡然消失,她該高興的。

但隨著他的離開,心臟也隨之抽離了一部分。

他忍不住想從口袋裡掏煙。

陸相思問他:「你能不抽菸嗎?」

他抬眸,「你不喜歡我身上的煙味?」

她糾結著,「接吻的時候,不喜歡。」

他沉吟片刻,道:「我儘量在你面前不抽。」

她忍不住:「我不在的時候,也能不抽嗎?」

「不能。」他說。

果然,是這樣的回答。

她有些失落地垂下臉。

隧道已至盡頭,大片的天光湧了進來。

和他薄涼的聲音一起,「我的忍耐,只在面對你的時候有效。」

他的情話隱晦而艱澀。

但她秒懂。

陸相思笑了,唇角彎成愉悅的弧度,聲線跳動著叫他的名字:「梁裕白。」

他扭過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