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人最喜歡的也是牡丹,也最喜歡這樣將各色鮮花繡在自己的宮裝之上。為此,自己還打趣她是小女兒心性,明明已經是一國公主,卻偏偏喜歡這些小女兒家家的東西。
當時那人還振振有詞的跟自己爭辯,“自己便是一國公主又如何?自己先是一個女兒家,之後才是一國公主,這樣說來,我喜歡這些女兒家家的東西,自然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房元禮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雖然關於那人的點滴已經在自己腦海中炸開,記憶中高貴的女子和眼前輕笑的女子不斷重疊,但是他面上依舊看不出半點不對。
等到蘇宛說完,房元禮臉上的笑容更盛,“當然。金釵宴上初見,蘇小姐便給在下驚豔之感,而後在下登門拜訪,小姐又語出驚人。如此特立獨行的女子,房某便是想記不住都難。”
坐在主位之上的蘇懷遠聽到房元禮的話,臉上登時出現一層冷汗。果不其然,房元禮果然還記得上次在花園之中的事情,想來這次定然是過來興師問罪的。
想到這裡,蘇懷遠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厲聲對蘇宛說道:“宛兒,還不快過來給房大人賠禮道歉?”說著轉頭對房元禮說道:“房大人,小女無知,上次冒失頂撞大人,還請大人多多海涵才是。”
雖然不知是否有用,但是最少自己要做出態度給房元禮看。只要房元禮能夠接受,便是其後自己再如何退讓,想來也能保住自己的官職。
蘇宛聽到自己父親厲聲呵斥,心中雖然不願,卻也不得不起身。正準備行禮之時,房元禮卻擺擺手笑著說道:“蘇大人,若你再做如此做派,本官可要拂袖而去了。”
聽到房元禮的話,本就不想對房元禮行禮的蘇宛頓時停下自己的動作。只是站在房元禮的面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剛剛將冷汗擦去的蘇懷遠聽到房元禮的話,不解地問道:“房大人,上次小女冒失衝撞於你,難道你便不生氣嗎?”
上次蘇宛可以說是極大的將房元禮的面子傷了,雖然在蘇懷遠的嚴令之下,並未有人傳出去,但是房元禮心中到底是怎麼想惡,蘇懷遠卻一直不清楚。
房元禮搖搖頭說道:“當然生氣。只不過事後很快便消氣了。當日我三戰皆敗,蘇小姐看不起我也是應當。所以房某回去苦讀詩書,今日再次登門向小姐挑戰,不知小姐可敢應戰!”
一身月白色常服,兩道漆黑色濃眉,鬢若刀裁,雙目似畫,如此英俊的人物口出這般豪氣干雲之語,聽得人心中為之豪氣頓生!
可是站在廳中的蘇宛卻絲毫不為之所動,前世自己也能為他的一言一行而痴迷癲狂,現在自己已經能夠看破隱藏在那豪氣之下的心機,房元禮定然是另有所圖。
若是此時拒絕,不僅落得個不敢應戰的名聲,而且更不能探知房元禮下一步的圖謀。所以蘇宛對房元禮行禮,“既然房大人有此雅興,蘇宛便陪房大人再比一回,又如何?”
聽到蘇宛的話,房元禮坐在椅上暗暗點頭。面前之人與當年之人越來越像,只可惜面前之人始終比當年之人缺了一些東西,至於到底是什麼,房元禮卻只能感覺,說不出來。
想到這裡,房元禮轉頭對主位之上的蘇懷遠說道:“便有勞侯爺吩咐廚下做上幾個小菜,燙上一壺好酒,我跟蘇小姐要在貴府的後花園之中再比一場!”
蘇懷遠見到自己之前一直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心中極是高興。又聽到房元禮的吩咐,連忙說道:“大人請放心,酒菜早已準備停當。我陪大人在花園之中小酌幾杯便是。”
自己的這個女兒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可是宰相大人卻偏偏對她喜歡的緊。若是這次酒桌之上,蘇宛再次衝撞房元禮,只怕房元禮就沒有上次那般好說話了。
但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