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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地揉了揉眉心,“我再抄一會,不必理我。”

“王爺?”

“說了別理我!”將身一背,晏殊樓咬牙切齒地敲了敲桌,方才好不容易逮著機會,結果卻泡湯了,銘玉啊銘玉,你在這時轉身作甚!

看著發悶火的晏殊樓,杜明謙卻勾起了唇角,想親他,想得倒美,在他還未對晏殊樓放下心時,他不會讓晏殊樓親近他的。如是一想,內心又翻雲覆雨起來,滋味複雜難言,連落在紙上的字都亂了神韻。明明說好要封閉自己的心,可那個人卻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心闔上大門時,硬擠了進來,生生地將那道門撐開了一條縫,讓他的溫柔繾綣流入自己的心中,一次一次讓自己動容。

初珩,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你接近我究竟想作甚,是如你故事所說的,想彌補我,還是想利用我……

《訓誡》一冊厚倒不厚,但內裡的字卻是密密麻麻的,饒是兩人幫晏昭其抄,還是抄了一日。天邊的霞光微綻時,杜明謙慵懶地打了一個呵欠,擱下了筆來,看晏殊樓還在打著呵欠奮筆疾書,起身給他倒了一杯香茶:“王爺喝茶,醒醒腦罷。”

“唔,”寥寥挑起一眼,晏殊樓困得看人都模糊了,將手頭上的抄完後,抄過香茶便灌,隨口說了一句,“太累了,方抄得七遍,銘玉你抄了多少了?”

“我啊,”杜明謙不鹹不淡地捧著香茗,吹了吹上邊的茶沫兒,“約莫有十二遍罷。”

“噗!”一口清茶差些噴到了杜明謙的臉上,自己一日方抄了七遍,杜明謙卻將近抄了自己的兩倍,這是何等驚人的抄寫能力。晏殊樓愣愣地擦出唇邊的水漬,古怪地將杜明謙打量了一眼,這人究竟是什麼東西構成的,怎麼好像什麼都比別人厲害一等。

杜明謙單手挑起了自己耳邊的發,本想調侃幾句,卻被晏殊樓抓來的手給止住了話。順著晏殊樓的目光,看到了自己因長期握筆而被壓紅的指尖,淡然一笑:“紅通通的,也甚是有趣。”

晏殊樓眉心一皺,跑去拿來了一瓶清涼的藥液,細心地給杜明謙塗抹上去,動作笨拙地吹了吹:“好了,這下便不疼了。”

杜明謙蹬鼻子上臉了:“王爺並非我,怎知我不會疼了呢。”

“說了不疼便不會疼,這可是上等的藥,怎麼可能還會疼!”晏殊樓的耳朵尖瞬間紅了,瞪了杜明謙一眼,憤憤地丟開了他的手,但半晌又抓了回來,“還疼的話……那再給你擦擦!”

“噗,”被晏殊樓趕起床的晏昭其,捂著嘴巴在床上打滾哈哈大笑,“皇兄你那麼兇,萬一皇嫂不要你咋辦。”

“你小子囉嗦,快起來,還有一遍沒幫你抄,得你自個兒抄作作樣子。”

晏昭其嘟囔著下了床,揹著晏殊樓扯了個鬼臉,正好晏殊樓回頭看到,氣得就要過去敲他個榔頭。杜明謙及時救駕攔住了人,晏昭其就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

“銘玉,你幫這欠揍的小子作甚!”

“若真打了他,心疼的還不是王爺你,王爺你現今當做的,便是回府休息去。”

“也是,啊……哈,”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晏殊樓揉了揉眼,“走罷走罷,累死人了。”

杜明謙並未馬上離去,他轉身對著跑回來揚手送人的晏昭其小聲叮囑:“一會兒呢,你將最後一遍抄個大半,切勿抄完,作作樣子給來檢查你進度的父皇看,並大聲哭訴自己抄了一夜手都疼了,屆時不怕你父皇怪責你了。”

“好、好厲害!”晏昭其高興得蹦了起來,抱著杜明謙轉了幾個圈,就蹦蹦跳跳地回屋去了,還乖乖地揚了揚手,“皇嫂我回去啦。”

揚揚手同晏昭其道別,晏殊樓在啟陽宮前站定,頓了半晌,腳步一拐,直往天子寢宮朝臨殿而去。

前生晏昭其餵了白虎後,白虎突然肚疼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