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地問:“二丫?那丫頭會切菜?我們家就她和三丫沒做過飯,和你一樣只管吃不管做。”張秋生賊兮兮地對胖子說:“你把這話和你爸說去,就說二丫只管吃不管做?”
胖子縮縮脖子,這話他可不敢和老爸說。二丫現在是他們家鎮宅之寶,爹媽對她珍貴的了不得。胖子要敢在老爸面前說這話,立馬老拳侍候。再說,胖子自己也疼這妹妹,也捨不得讓妹妹幹活。
張秋生見胖子這熊樣,也不忍心再逗他,說:“放心吧,二丫的刀功是我姐和我教的。殺人雖然不行,切個豆腐嘛應當是沒問題的。”胖子摸摸腦袋,也是啊,二丫天天跟秋然、秋生姐弟倆練武,這刀功只怕有點火候了。切別的恐怕差點,切個豆腐總是沒問題的。靠,繞了半天,真經竟然就在自己家。想到這兒,胖子心情大好。
胖子心情大好,做菜的事暫時丟到腦後,人就故態復萌。他指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一群人問:“這些人是幹嘛的,好好的怎麼躺地上?”
“地上涼快啊。”張秋生其實也不是什麼靠譜的人,與胖子剛好是一對。
地上躺著的一幫人聽了這話,心裡就罵開了。涼快你瑪比,老子明兒也把你胳膊弄脫臼,也把你小腿迎面骨打腫,也讓你嚐嚐躺地上涼快的滋味。這是涼快嗎,已經快立冬了吔,這是冷知道嗎?老子們現在是又冷又餓又痛,老子現在是真正的飢寒交迫。
還好的是,這兒是cāo守仁的地盤,說明他們老巢離這兒不遠。時間不長那馬仔就回來了。但不是他一個人回來。隨他來的是三四十氣勢洶洶的馬仔。這些馬仔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有關公的青龍偃月刀,有張飛的丈八蛇矛,有劉備的雌雄雙劍。知道的這是群流氓,不知道的還以為桃園三結義穿越過來了呢。
另外還有岳飛的瀝泉槍,趙雲的百鳥朝鳳槍,陸文龍之雙槍。嗯,這三人不是一個朝代的,不知怎麼穿越到一起,成了cāo守仁的手下。難道是初來乍到生活沒有著落,跑cāo守仁這兒暫時混碗飯吃,以謀今後發展?
其他流氓手中的兵器就更是五花八門。有八稜鎏金錘,有方天畫戟,腰刀、撲刀、鬼頭刀,水火棍、齊眉棍、熟銅棍,狼牙棒、哭喪棒、三截棒。林林總總叉叉丫丫,整一個冷兵器大展播。
原來那倒黴的馬仔踉踉蹌蹌的跑回去,將在府右街的遭遇如此這般的一說。神態表情那叫一個悽悽慘慘悲悲切切,配合著臉上的泥土鞋印眼淚血跡及帶著血絲的鼻涕泡泡,還有腳丫子的臭氣。
在家的群氓氣壞了,義憤填膺。尼瑪,從來都老子們欺負人,今天竟然讓別人給欺負了。這個場子不找回,今後在麒林道上沒法混。為首的兩個一個抄起青龍偃月刀,另一個抄起丈八蛇矛,齊叫一聲:“哥幾個,抄傢伙,救老大去。”
這為首的兩人都是cāo守仁的姐夫。兩人都是復員軍人。復員後都安排在國有企業,當一個光榮的工人階級。大姐夫還是嶽迺明同事,同在市農機廠工作。後來,後來,沒有後來。廠子倒了,都成了下崗工人。
大姐夫鄭孝友還會點理髮的手藝,小姐夫藍四清是什麼手藝都不會。不過鄭孝友的理髮手藝是在部隊學的,用來戰友間相互理髮。每年三月要上街學雷鋒,免費給群眾理髮。下崗後他在街角處支了個理髮攤,半年都沒什麼生意。上年紀的人嫌他只會理髮,不會修面刮鬍子。年輕人嫌他理的髮型太土,琢磨來琢磨去還是那麼個瓦缽形。
窘迫的生活給他們指出,只有跟小舅子混才是出路。兩個女婿做手藝不行,打架卻都是好手,畢竟軍人出身。
九十年代初通訊不發達,一時半會只能糾集這麼三十多個人。不過也都是cāo守仁一夥中的jīng銳,個個敢打,個個敢拼命,將進局子坐牢跑路當家常便飯的主。
三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