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獎塵埃�
另外還有一樣東西能賺大錢,那就是機會。全國各地的人才jīng英都湧向深圳,絕大多數人都沒有靠山背景,很多人甚至身無分文。這些人都是衝著機會去的,他們相信改革的前沿陣地機會多。
梁司劍也是一邊為同學打工,一邊等待機會。接到姐姐的電話他非常高興,聽到姐姐家有三十萬現金等他回去辦公司時他驚呆了。他帶著老婆省吃儉用的一萬二千元錢來深圳,不敢隨便亂花一分,指望能在關鍵時刻靠這筆錢搏命。秋生這小子輕輕鬆鬆就搞來這麼大筆錢,讓他拿著話筒不斷感慨。不過想想倆孩子的舅爺爺送他們的禮物,他也就釋然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錢這個東西就是越有越有。什麼叫馬太效應?這就是!
梁司劍現在正為公司盯一個單子,做人做事要善始善終,可能要兩個月後才能去麒林。張秋生請他將個人資料寄回來,公司要以他為法定代表人註冊。註冊公司的同時,就開始運作。
公司終於註冊成功,沒有放鞭炮沒有舉行酒宴,靜悄悄的開業。第一筆業務就是洽談包銷鞋廠的所有產品,第二筆是洽談包銷外貿服裝廠的產品。
所謂的外貿服裝廠,其實就是專做mín ;zhǔ德國的工作服,簡稱民德工作服。德國統一後這些工作服就再也沒人要。可在計劃經濟的慣xìng下還繼續生產,現在也是積壓如山。廠裡也早已發不出工資,工人全部下崗。
張秋生前世有一半時間都是在監獄裡渡過。這些目前市場上已經沒有銷路的服裝鞋子完全可以推銷到監獄去。所以早就打了這個主意,只是一直沒錢辦公司。當然也可以虛假註冊,那時的皮包公司都這樣。但張秋生不想這樣。倒不是他有多麼遵紀守法,而是想著要做好一樣事,那從一開始就要正規。
給廠領導們都送了兩斤酒,這不算行賄,而又恰恰是目前麒林最紅火的酒,有錢買不著的無名散裝酒。在公司註冊過程中,也是這種酒開道,是意想不到的順利。
談判很順利,本來就是積壓產品,堆在那兒爛也是爛。如果真被張秋生推銷出去還盤活了資金,這是好事。紡織局和外貿局領導都非常支援此事,廣大職工更是期盼。這些積壓產品賣出去了,廠裡拖欠的工資、沒有報銷的醫藥費都可以有著落了。
公司裡現在暫時由爺爺坐鎮。舅爺爺借了兩個人,一個會計一個出納。張秋生帶著樣品出發了,目標是西北幾個省的監獄管理部門。
這是一列從深圳始發開往哈爾濱,路過麒林市列車。麒林市沒有直達西北火車,張秋生要在鄭州換乘。現在不是chūn運時期,北上火車上很寬鬆。張秋生一上車坐下就碰到熟人,當然是前世的熟人。
這人叫丁少明,與張秋生當保鏢的老闆是朋友。據說丁少明的生父是京城的一位高官,後來父母離婚他隨了母親。他雖然是高官子弟,但可能是沒與父親生活的原因,身上沒有紈絝子弟的毛病。為人十分誠實,對名譽看的比錢重要。他在深圳也創出一片天地,擁有一個規模不錯的公司。可惜後來被一個朋友所騙傾家蕩產,窮困潦倒時張秋生的老闆請了他去做自己的副手,老闆將外匯、期貨、證券等等一攤子全交給他,自己專心搞房地產。原因就是放心他的為人。
張秋生看著丁少明,心裡想著他這時北上要幹什麼呢?這人商業嗅覺非常靈敏,缺點就是太誠實。老古話無jiān不商,大腦無論多麼好使不jiān滑都難以成為一個好商人。實際情況真是這樣嗎?這話在丁少明身上似乎體現的非常明確。
張秋生還是在想著丁少明去幹什麼?他是南方人,沒聽說他在東北有親戚。他現在應當正處於創業期,創業期的人沒時間無事到處亂跑。
“喂,這位同學,你老是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