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能的出事地點應當在過集鎮後十公里,有一段約二點五公里的距離沒有村莊。地圖示註這一帶的名稱叫雙崗。據傳說雙崗自古便是亂葬崗,農業學大寨時期曾平掉墳頭改種莊稼。但是那兒只長荒草不出莊稼,後來被放棄,又改成刑場專門處決死刑犯。
張秋生指指地圖,說:“從地圖來看,離目標還有二十公里,那兒肯定是出事地點。我們現在進去,在獨橋鎮休整再決定下一步方案。”
獨橋鎮不大,就一條街加幾條小巷。所謂的街其實就是公路,公路就是街。已是夜深人靜時刻,街上幾盞路燈發著慘白的光芒。兩條野狗朝著車隊叫了幾聲,就夾著尾巴躲到黑暗中去。
不說高山寒這種剛剛築基的人,連李滿屯等幾個金丹期的人也沒什麼感覺。但元嬰期的無衝與希志卻明顯察覺前方陰森森的鬼氣,立即提醒大家注意。
莫千行問道:“前輩,你們能感覺到是什麼樣級別的鬼嗎?”
毫無疑問鬼仙級別。這麼遠都能感受出來,除非有意而為否則絕對是鬼仙。無衝又說:“鬼氣裡還夾雜著一點妖氣,可不能輕視啊。”
莫千行徵求張秋生意見:“我們是不是暫停,打電話叫李秋蘭、雲逸與敬乙他們來?”
張秋生乾脆果斷地說:“怕死不革命,革命不怕死。我們做兩手準備。莫頭你打電話,我與李滿屯、孫不武先過去看看。”
哪那行,你們不怕死,難道我們就怕死了麼?無衝、希志,屈無病與許大海都一起大叫:“要死一起死,要贏一起贏。沒那道理,你們上前衝,我們卻縮後面!”
等援兵來了再進攻不行嗎?莫千行問道:“反正兩邊路口都已封鎖,不會再有其他車輛進來。”
那困在裡面的人呢?我們晚進攻一分鐘,他們就多一分危險。張秋生說:“還有這兒的村民。雖說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村民受害,但誰又說得準下一分鐘會怎樣?”
莫千行沒話說了,情況確實是這樣。對方是鬼,最是沒個譜。韋志清等梁臨分隊的人也紛紛要求上前,要死大家一起死。
五輛糞車以一輛打頭,另外四輛分兩排在後。張秋生在最前面一輛,後面分別是無衝、希志、屈無病與許大海。李滿屯與孫不武一人持一支反器材狙擊步槍分別趴兩輛依維柯車頂上。各人都將雷符放手邊,隨時準備扔出去。
梁臨分隊的人持槍待在車內,槍上膛,身子都伸出車窗向外。他們修為低沒什麼法寶,也沒什麼符。
車隊以二十邁速度緩緩而行。不到十分鐘,前面又出現一個集鎮。這個集鎮與前面的獨橋鎮似是而非。似是,都跨路而建,公路既是街道。而非,獨橋鎮的房子是自五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的建築很雜亂,這個集鎮清一色古代建築。獨橋鎮有路燈,這個集鎮沒有。這個集鎮只有兩旁的房屋裡有燈光,勉強可以讓外面看見路面。
張秋生帶頭,車隊以步行的速度慢慢穿行在這個集鎮的大街上。一些房屋前有人,神情木呆,或垂手而立或嘴裡含著菸袋或手持大刀長矛。無論是在幹什麼,都是一動不動。
司機只是開光期,禁不住地頭皮發麻全身起雞皮疙瘩,努力讓自己顯得很平靜地問道:“張秋生,這些人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都是些紙人,就是喪葬用品店裡賣的那種紙人。張秋生朝駕駛室裡的司機說:“已經進入鬼的地盤,小心駕駛。”
李滿屯也害怕。不過他裝作大大咧咧地問:“老、老張,這,這就是鬼域了吧?”真的害怕,靠掩飾是掩飾不過來的,語氣中的顫抖出賣了他。
張秋生還沒回答,無衝先說了:“這不是鬼域,僅僅是幻象而已。也不能說單純的幻象。還是秋生說得對,是鬼的地盤。”確實是鬼仙,無衝已經感覺到那種強大的壓力,頭腦有點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