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怎麼了?”二丫一邊切著牛肉絲一邊回答張秋生的提問:“她吧,要和你解除青梅竹馬的關係。嘻嘻。”張秋生一聽這話就不明白了,連忙問:“為,為什麼呀?”
二丫切完牛肉絲,又切起青椒絲。手上忙個不停,嘴上漫不經心地說:“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裡蛔蟲。”林玲為嘛想與秋生分手,二丫其實是知道大概的。這個前面已說過,這裡不多說了。但二丫當秋生面說不出口。
二丫是個極其本分的女孩,要她當一個男孩的面說什麼賣-yín-piáo-娼,說什麼梅-毒、艾-滋-病,你還不如弄點耗子藥讓她吃了算。哪怕面前的男孩是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都不行。
僅僅一句不知道可糊弄不了張秋生。從小在一起有nǎi同喝有飯同吃有床同睡,誰還不知道誰?林玲與二丫是無話不談,閨蜜加死黨。可是無論張秋生如何威逼利誘如何花言巧語如何軟磨硬泡,二丫打死也不說,張秋生也沒辦法。因為二丫不是為林玲守口如瓶,而是她自己開不了口。
連三天後要用的牛肉絲豬肉絲豆乾絲青椒絲紅椒絲蘿蔔絲等等一切絲張秋生都幫著切好,目的僅僅是為了從二丫口中誘得隻言片語,最後還是以失敗而告終。
不過張秋生還是相信二丫確實不知道。因為人的信譽在那兒,二丫從來都是老實人不撒謊。他哪知道二丫是不好意思開口,而不說話與撒謊是兩碼事。
連二丫都不知道林玲是怎麼啦。看來也只有從林玲本人那兒去找原因了。張秋生將菜刀一扔,準備開路。答應胡斌一小時還車,差不多要到點了。
“二丫,你家開飯店的怎麼沒熱水?”一肚子鬱悶的張秋生大叫大喊。二丫去大廳送菜了,胖子趕緊說:“要熱水乾嘛?”
秋生嘛,自家兄弟。胖子也沒怎麼招呼他,任隨他與妹妹說話。“洗手哇!我幫你幹了半天活,這油膩膩的手不弄點熱水洗洗?”張秋生還是直著脖子叫喊。
哦,這倒也是。胖子到裡面小房間拿出熱水瓶,說:“熱水瓶放外面不是碰著就是踢著,只能放裡面。記著,以後自己到裡屋拿。”粗線條的胖子沒察覺張秋生的鬱悶。“肥皂呢!你這破店不會連肥皂都沒有吧?”
剛才去拿熱水瓶,這會灶臺上的炒鍋燒紅了,胖子沒時間和張秋生廢話,頭都不回的說:“在裡屋自己去拿,別瞎嚷嚷!沒見我正忙著嗎?”
張秋生正準備去拿肥皂,就聽見外面大廳裡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喲,小美女哇!來來來,陪哥哥喝一杯!”
胖子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能耐,一般的幾個小混混根本不在話下。那天小區外大樹下的一場打鬥,胖子雖沒親眼見到。但眾多圍觀的鄰居說的有鼻子有眼,再加上來店裡喝酒的顧客的傳說。胖子知道二丫與然然比當然是差了一大截,但敢於與江湖成名高手打鬥估計武功也不會太差。
也不知胖子聽沒聽到外面流氓的聲音,他正埋頭專注的做菜。他不cāo心流氓混混來這兒搗亂,整個府右街的老闆都不cāo心這個。府右街經過三次大戰,第一次是張秋生在這兒打cāo守仁,第二次是cāo守仁攻打二十一中,第三次是小區外之戰。現在基本上沒哪個活的不耐煩的混混跑這兒鬧事。
麒林道上混的稍有名堂的混混都知道,這兒是張秋生的地盤。而張秋生是二十一中學生,家住紡織系統東門宿舍。府右街就是張秋生鄰居們開的,這些鄰居的子女個個不好惹。
府右街現在名聲大盛,可張秋生不知道啊。他在這兒打了cāo守仁之後不久就出國了,後兩戰他根本沒參加。今天在學校倒是聽說了,可形成什麼樣的效果他真的不知道。聽見外面大廳裡混混調戲二丫,本來就一肚子惱火的張秋生找到地方發作了。
混混不多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