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微微瞪了我一眼,把我從位置上揪出來,自己坐了進去:“你就老老實實坐我旁邊吧。”
我笑笑:“也好,那就讓吳用一個人坐一邊,反正他對面的人還是你。”吳用進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人。我和微微沒有注意,還以為是別的客人,正好跟在他身後而已。結果吳用走到我們身邊時,對我們說道:“這是我的朋友,我約了他和我們一起吃飯。你們不介意吧?”
我和微微一起默默地翻白眼,人都帶到這兒了,還能說介意嗎?介意的話我們直接走人不就好了?不過比起“介不介意”這個問題,我更好奇他帶來的朋友是男性還是女性。
“沒關係,你們坐。現在點餐?”我和微微請他們入座,吳用坐到靠窗一側也就是微微的對面,我們這才看見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人居然是杜謹言。
我這邊還沒反應過來,杜謹言就優雅地坐到了位置上,王微微立刻站起來:“杜謹言?!”
收購商業街的事情我對微微講過,但沒有告訴他收購方就是杜氏傳媒;前天和杜謹言一起吃飯的事情我也沒有告訴微微,所以現在是微微第一次見他,在我們離婚以後。
杜謹言頷首,語氣不冷不熱道:“好久不見。”
我知道這句話絕對不是對我說的,但是微微這貨的脾氣就是:你對她溫柔,她招架不住;但你擺出一副“我們不熟”的樣子,她絕對會爆發。
果不其然,她咬牙切齒地說:“好、久、不、見?!哼,還真挺久的啊,杜、總、裁!”
吳用在一旁詫異地看著他們兩個:“你們認識?”
王微微氣呼呼地說:“當然!他化成灰我都認識!”
杜謹言接道:“那我真是受寵若驚。”
王微微:“……”我見微微氣得嘴巴都鼓起來,生怕一激動她就操起手邊的杯子砸過去,於是默默地把杯子向我這邊撈。
王微微看見我的小動作,長呼一口氣,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發上:“怎麼,還擔心他被杯子砸到毀容啊?”
我被她逮到,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向她賠笑:“沒有沒有,我是怕你口渴,準備給你添點水。服務員——”
服務員應聲而到,暫且化解了劍拔弩張地氣氛。但是她一走,王微微就把選單甩到桌上,拉起我的手:“靜恩,這飯別吃了,我們走!”
我心道大姐,這店鋪還沒看呢,不過是和杜謹言吃頓飯而已,沒必要連房子也不看就走了吧?但表面上還是要順著她:“啊?哦……”說完我立刻向吳用使眼色,讓他制止王微微的舉動。
吳用深知我意,連忙拉住王微微:“微微,今天主要是幫胡靜恩看店鋪的。你們這麼一走,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帶她來看。無論有什麼事情,我們先吃飯好嗎?”
王微微聽後低下頭問我:“你非要今天看嘛?”
我點頭:“我急著搬出去,咱就當吳用是一個人過來的。”我暗指杜謹言這個人根本不存,讓王微微儘量放鬆吃飯。
王微微也是關心我租用店鋪的事情,便重新做到位置上,自顧自地拿起選單看了起來。
吃飯的過程中,原本寂靜無聲,結果吳用不怕死外加沒眼色居然好奇地問:“微微,你怎麼認識杜謹言的?”
埋頭吃飯地我聽到後立刻抬眼瞪了他一眼,這孩子平時看著挺聰明,怎麼關鍵時刻就犯傻還不知道察言觀色呢?吳用沒看見我的白眼,但是杜謹言全部收進眼底,在我對面小聲地笑了出來。
王微微似仇人般的盯著杜謹言,顧及到我在一旁,便悶聲不說話。
吳用見吃了閉門羹,聽見杜謹言的笑聲後小聲地問:“你之前不是打電話說對胡靜恩有好感的嗎?怎麼現在見了面又不說話。”
我:“……”吳大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