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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睨了一眼寶田左側那個興味盎然的伊藤凖人,看社長的意思,他也非得是一個聽眾不可了。

因為寶田和伊藤多少是瞭解了一些自己過往的人,要解釋起來並沒有現象中的難,言簡意賅地敘述清楚前因後果……

“所以昨晚,Er設了圈套,引我入局。”他刻意隱去了圈套的具體內容,只是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一切源於京子。

“什麼樣的圈套,你會相信?”伊藤凖人顯然還是對於“敦賀蓮能中圈套”的事實抱有質疑,不可罷休地追問。

寶田羅利點燃了一根雪茄,順口打斷了伊藤的話:“這不重要,問題是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既然已經吃過一次虧,我不會讓自己再受第二次。”

他望著寶田眼中的擔憂,目光灼灼,哪怕寶田再三在心裡思考過他的本質還是個大孩子,可面前的敦賀蓮,堅定眼神中如炙芒的輝耀,無法讓人不信服——尤其是此刻,潛藏在他儒雅皮囊下透出漠然的殺伐決斷,讓人更能深切感受到,敦賀蓮,平靜地怒了。

帶著雲淡風輕的微笑,怒了。

這種憤怒不容分說,不容插手。

“然後?我不認為你是被動等待別人進攻的人。”

“我失蹤的那一週,去了紐約。”

“噢?”

“確認了當年紐約的那一場大火,已經在同年徹底結案,也就是說,Er不會拿縱火的罪名威脅我。”

“摸清自己的後路嗎?”伊藤凖人點點頭,這才是敦賀蓮行事風格……與久遠·希斯利的破釜沉舟不同。

蓮的嘴角輕扯:“與人交惡,清楚雙方的底限是必要的。我至少知道,我們之前不存在法律位置上的不對等。”他像是立於沙洲中的白鶴,以一種孤傲的姿態屹立其中——明明置身事內卻又宛如超脫世外,冷靜地分辨著眉目所及的一切。

“我是生是死對他無妨,他只是想折磨我體會他所受的痛苦。”

“摧毀我的演員生涯是他覺得最容易做到的事情,也是他認為我最在意的事。”

“的確容易,下一步如果他用他龐大的資本切斷你的所有工作機會封殺你,一年後你也就從日本藝能界消失了。”

寶田羅利口中的雪茄被狠狠醒了一口,那一瞬間雪茄上的紅色火光燦若星辰:“他做不到,想要封殺敦賀蓮在日本藝能界的通路……要下血本。”

伊藤凖人呆了呆,他當然知道敦賀蓮在日本的受歡迎程度,隨便開啟一個臺都能看到各種他的代言他的廣告他的電視劇電影,可不管怎麼說Er是個華爾街的資本家,如果他真的有心去做,敦賀蓮到底每年要吸金多少才能讓他下血本才能搞定?

“論資本家,LME的社長大人也毫不遜色地時刻壓榨工人階級最大勞動力呢。”

“你不也樂在其中麼,工作狂。”

雙眼呈一條線直視著身前這兩隻惺惺相惜的男人,伊藤凖人只覺得顫慄一抖。

“其實重點是——”敦賀蓮抬眸,冷靜的視線落在伊藤凖人身上:“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凖人,你修過心理學,應該很清楚。”

是了。伊藤凖人這才意識到,之前太過執著於認為那場大火中Er所受的傷害會讓他勢必要摧毀敦賀蓮,畢竟常人都無法接受被人縱火燒身造成一輩子的遺憾,但這只是一般情況……他是Er。

商人,資本家,精明奸詐,有足夠的資產修復外貌上的遺憾卻沒有那麼做,有足夠的時間和金錢掘地三尺挖出仇人的身份他也似乎沒有那麼做——也就是說,其實Er並非特別在乎毀容與否,而作為一個商人,他信奉有來有往,他會用最少的投資獲取最大的利益,報復敦賀蓮只是他有來有往裡的一環,至於報復的程度,他顯然不會耗過多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