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妖怪不敢動彈……最關鍵的是!這傢伙不是與我們打架那個組的,他是魚目混珠來湊熱鬧的!我一直盯著敵對的那個組,而我並沒有在那個組的隊伍裡看見這個男人!我都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就和我對上了……
“呵呵,有趣……”那男人戲侃地望著我,也沒有急著攻擊,反而問,“你覺得你總大將能花多長時間解決那匹惡狼?”
我瞟了一眼奴良的方向,奴良身上染著血,一臉氣喘吁吁地樣子,他的長刀掛著血珠,揮舞起來格外華美妖冶……我根本不看奴良的對手就脫口回答,“那得看奴良想玩多久……”是的,得看奴良想玩兒多久。奴良身上的血,可沒有一滴是他自己的,全都是他那個倒黴的對手的!
“那傢伙果然有趣。”面具男人似乎在笑,他又問,“有沒有什麼方法讓他提前結束戰鬥。”
“有。”我默默看著那張可笑的面具,“但我不能說。”
面具男人盯著我,然後那張面具後傳來笑聲,“我知道了……如果我挾持了你,那麼那個你那總大將就回手忙腳亂了是不是?”如此尖酸刻薄的話在響起的第一時間,我便扯下束髮的簪子狠狠向我脖子後刺去。
“嘶!”一聲痛呼,溫熱的血濺在我臉上,帶著淡淡的腥味,我立刻改變了站的位置,默然看著脖子受傷的面具男人。
鮮紅的血落在男人白色的衣服上,格外的妖冶。我冷冷盯著這個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告訴你,不管你是誰,想用我來限制奴良,想都別想。”面具男人沒了動作,但我卻感覺脖子一涼,而面前的面具男人消失不見。
糟了!
嘲弄的聲音響在耳畔,“當真如此?”
“可是小丫頭,你現在的命在我手裡!”刀鋒貼著我的脖子,一陣冰涼。
奇怪的是,我卻沒有害怕,心空的像飛一樣。
“你看,你的總大將氣息不穩了……”
不可以…拖累奴良………
“吶,丫頭,我似乎限制到那傢伙了……”
我閉上了眼,什麼也沒做,然而這具身體若隱匿的青色卻在悄然溢位。我說過不會拖累奴良,所以玉石俱焚也沒關係,即便我妖化作青魃後會招來秀元和銘鈴的絕殺。
“滾開——小子!”鋒利地長刀劈去,刀刃劃破空氣帶來的氣息擦著我的臉過去,我睜開眼,看見了奴良憤怒的面容。而面具男人卻出現在兩米開外,並且右肩受傷。
面具男人在避開奴良的攻擊前說的那句話讓我懵了……
那傢伙說,“你好,我叫狒狒,我決定要跟隨你的總大將了……不對,也是我的總大將……哈哈……”
我看著那個叫狒狒的傢伙,他依舊和奴良打鬥,而且是決不留情面的使出了全力。剛才,我是幻聽吧?
狒狒雖然是強大的妖怪,但奴良顯然比他強大多了。奴良幾乎每一刀都能傷到狒狒,刀起刀落在空中帶起一連串血珠,格外妖冶絢爛,我看不見奴良的表情,但只是看著奴良戰鬥的背影和那偶爾看見的冷冽眼睛就已經覺得安心。
戰鬥以奴良一刀劈開狒狒臉上面具結束。在那張可笑的面具下,居然是張絕美的相貌,那張臉美的雌雄莫辨,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幾乎在面具剝落的一瞬間,四周都詭異地安靜下來。就在眾人失神時,那張絕美的臉的主人卻開口對擊敗自己的妖怪道,
“總大將,喝杯妖銘酒吧……”
有的時候,事情總會往出人意料的方向發現。就比如說剛才我被狒狒劫持前還能刺他一簪子,再比如說奴良突然間把之前看上去打不贏的對手給秒殺瞭然後把一個可笑的男人劈成了個美人兒……總得來說,這些出人意料可以歸結為八個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