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鳥籲口氣,用手肘蹭蹭仔貓,以眼示意。以後可有好戲看了,太子終於可以不用一直被梵公子欺壓了!
唯有陸浚大不贊同地嘆氣。一堆愛看好戲的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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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玄天樓,鳳凰門的幾位長老早已等候多時了。
入座後,幾人一時靜默。
玄長老看到冷炙手裡的小東西,不禁氣憤萬分。那個人,那個人怎能如此隨意地抓著他們的門主繼承人!?難道他沒有看到小主人已經冒出兩大泡淚水了嗎?若不是他是小主人認同的人,他們早已將他碎屍萬斷了!該死的這些外邦人,擅自闖進聖壇不說,還拐了他們鳳凰門的“鳳凰”。
幾位長老目光如炬,恨不得在冷炙的身上瞪出幾個洞來。
感到濃烈的殺氣,冷炙當下目光如劍,犀利而無情地掃視幾個老不朽,老人被他一望,不禁哆嗦,那目光冷漠中帶著煞氣,非常人所能有。
梵雨搖晃了下手中的扇子,嘴角微揚,深邃的眼中閃爍著一絲戲謔。“玄長老。”他首先打破沉默。“不知玄長老請我們二位來此有何要事?”
玄長老收了怨恨的神色,咳了數聲,正色道:“梵公子,你是門主帶回來的客人,自然,吾等早已查知梵公子的真正身份。”
梵雨稍一點頭。“玄長老多慮了。”
“哼,雖梵公子乃中原天朔王朝的皇子,但到了鳳凰城,一切該入鄉隨俗,以鳳凰城城主為尊。”
梵雨挑了下眉。“這個……自然。”
玄長老皺了下雪白的眉,混濁的眼裡透著寒氣。眼前這貴氣的年輕公子口上雖如是說,但面上無一點尊重之意,眉宇間的傲氣,將他的狂妄一點點的隱現。
“梵公子來鳳凰城所為何意,老夫不欲追究,如今吾等門主失蹤不明,當日梵公子等人又私闖聖地,不知梵公子要如何解釋?”
梵雨端過僕人遞來的白瓷茶杯,啄了口香茶,從容不迫地道:“玄長老,該說的話,梵某幾日前都已說了,信不信,一切由玄長老自己定奪。”
玄長老悶氣,不由與墨長老及洪長老等人相視。洪長老捋了下白鬍,唉聲道:“梵公子前日說吾等門主乃是被中原暗鬼門的人帶走,但鳳凰城戒備森嚴,外人不可能輕易潛入!”
“洪長老,再森嚴的地方仍有漏洞,何況,人不比魔,魔要入,人不可擋。”梵雨漫不經心。
墨長老略一沉吟。“魔嗎?唉,梵公子可否說得再詳細一些?”
梵雨慵懶地打了個呵欠,一派的無禮,幾位長老雖不悅,但有求於人,不得不任由他如此。
“此事說來話長。”梵雨瞟了眼一直靜默的冷炙,道,“長老們可知何為天下六寶?”
“天下六寶?”玄長老思索一下。“世人言,天下六寶:滌塵閣的聖水、無鞘劍派的無鞘劍、人間閣的常綠聖草、鳳凰門的門主之心、魔人谷的毒人花、摩雷國的鎮國之寶。得六寶者,可得天下!”
“不錯。”梵雨點頭。“如今,滌塵閣的聖水、無鞘劍派的無鞘劍、摩雷國的鎮國之寶皆已被中原暗鬼門的天尊所得,而今次暗鬼門的人出現在鳳凰城,實為鳳凰門的門主之心而來。爾等門主被暗鬼門的人帶走,怕是……”頓了頓,梵雨詢問。“只是梵某不懂,何以人心是件寶物?幾位長老可知其中奧秘?”
長老們一時冷汗竄上額角。
“玄長老?”梵雨道,“長老們也不知麼?”
“這個……”幾個老人汗涔涔。
“唉。”梵雨嘆口氣,神情略是凝重。“實不相瞞,梵某之所以來鳳凰城,便是為貴城的門主而來。”
“咦?”
“梵某帶了一個想見鳳凰門門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