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強的腳還傷著,就讓醫生給包紮了下,裡面骨頭還不知道怎麼樣,崔強的爹孃生怕兒子的腳就這麼費了,見崔秀荷找的副所長不管用,就讓她再找關係,不信就讓周正出面。
崔秀荷不肯,上次崔強帶人圍堵周書彤的事,讓周正對崔強有很大的意見,這回又是這種事,不用想也知道周正肯定生氣,說不定還會遷怒與她。
「桉桉,你說崔家現在是不是得急死了?」周書彤真沒想到崔強居然帶著那些人去陳家店裡偷雞,既生氣他們這是想要報復陳家,又高興他們都被逮到派出所裡去了,「我爸說了,這次誰也不能壓著這事,肯定讓崔強他們受到懲罰。就是不知道他們這樣的,能坐牢嗎?」
陳桉桉對現在的律法也不懂,不過,她知道現在對於偷竊罰的重,「應該能吧。」
「真希望關他們幾年,讓他們好好受受教育,省的出來禍害人,」周書彤樂滋滋地,「我爸已經把那個副所長給告了,叫他當著副所長還枉法,活該!就是不知道這事能不能把崔秀荷也給弄進去。」
「那就要看崔秀荷和這副所長是什麼交易來往了,」陳桉桉覺得不是副所長巴結周正夫人的崔秀荷,就是崔秀荷給這副所長好處了幫崔家人,不管哪一種,要是查出來,周正都要受點波及,「我覺得那個崔秀荷應該手上不乾淨。」
雖然沒見過這崔秀荷,但陳桉桉猜著那種女人不會安分守己當個花瓶一樣的夫人。對於這種破壞別人家庭,還用權勢來欺壓他們家的人,陳桉桉希望她能早點倒黴,露出真面目。
周書彤眼前一亮,「讓我爸去查查她?」
「要是查出來有問題,也是跟你爺爺有關,打的也是你爺爺的招牌,我覺得你爸不一定會查,」而且,要是周爸真的查了捅出來,那真的就是跟周正對著幹,大義滅親。
周書彤從小就跟寧萱一起生活,又曾經覺得因為寧萱照顧自己才被崔秀荷鑽了空子自責,她對周正真的一點兒祖孫情都沒有,反而是厭恨有一些。
「哼,那也是他們活該,」周書彤打定主意了,回家就跟她爸說這事去。
崔強的爹孃的確急了,直接去了市裡找崔秀荷。
「秀荷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小強再不從派出所裡出來去醫院好好治腳,他那腳可就毀了,那可是你最疼的侄子,你不能看著他變成殘疾吧?」崔強的娘一想到兒子在派出所裡關著受苦受罪,心疼的跟被刀割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
其實,崔強的腳已經找醫生過來看了,腳脖子骨裂了,上了夾板,注意別活動就沒事,可崔強的娘不相信派出所的人那麼好心,他們都想著逮崔強坐牢,那可能真給他看腳。
崔強的爹也求自己的妹妹想辦法,「你要不就跟妹夫說說,他說話管用,先把小強給放出來,把腳治好,這孩子才十幾歲,往後幾十年要真瘸了可咋辦啊。」
崔秀荷自己生不出孩子,是真的對侄子好,想指著他以後給養老,也心疼,可週正已經說了,不許她插手這件事。
說這話的時候,她能感覺到周正對自己也有了一些不滿,覺得上次她用自己的名頭找青陽派出所副所長辦事,對他的官聲不好,尤其是現在那副所長被調查,周正怕自己被牽連。
「大哥,嫂子,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也沒辦法,老周說了,不讓我插手,」崔秀荷覺得自己很無奈。
崔強的娘還是求她,她覺得周正那麼大的官,肯定能管著下面公社的人,小姑子一個勁說幫不了,其實就是不願意幫這個忙。要不然,她跟周正多說說,吹吹枕頭風就能把事給辦了。
這麼想著,崔強的娘就惱了。
指著崔秀荷道:「你這是嫁給周正了,就不認我們這些窮親戚了是吧?你一口一個不能幫,真當我們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