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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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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幾頭年幼蒼猊忽然仰頭長嘯,森格和薩圖各自眯著眼睛,昂首嗅過一番,便不屑一顧依舊蹲守在驤左右。英翮插手解說:蒼猊幼獸的反應屬興奮之兆,想是正有同類快速靠近。

言罷未幾,火猊森格兀然起立,抬頭嗅過甕聲叫了一下,撒腿就跑出去。英翮見之即中氣十足的喝令整隊。

半柱香功夫,一支馬隊遠遠直奔而來。少頃便逐漸看見領頭一人一騎,玄服箭袖,寶馬汗血,正是玉面玄鵬。

英琭亦是早盯住了高坡上一襲白衣,腳下點蹬催馬奔出佇列,眨眼間已到了丈許之外。見驤已經撩起長袍前襟迎面跑來,英琭遂即提了口氣,褪足離鞍縱身而起,迎著驤躍了出去。兩下觸及竟是抱著驤接連轉了幾遭,方才卸去衝撞之勢。

“呀,你想一下子撞死我,就地埋在這兒?”驤被英琭甩得兩腳離地,只得以手臂緊掛住英琭的肩頸,倒是暗合了英琭的心意。

“休得胡說這些死呀活的混話。”英琭緊緊抱著懷中人,興奮得竟然有些噓喘。“小鳳凰,我的鳳凰···想不想我,嗯?你可是想煞為夫了。”——“想哦~~”驤被英琭輕鬆地抱在臂彎裡,剛好將臉湊在其頸項領口處。

兩個人在豔陽下傾訴離別之情,英琭麾下一票人馬卻是訓練有素,不需號令已經快速圈起周遭護圍。沈馳等人看清西恆旗號時,再想退身已是不能,被連窩捕獲圈押起來。最是不妙者,竟然從隨行僕從身上搜出兵刃。

英翮木雕泥胎般冷著臉,看著沈馳被推搡到近前:“適才業已警示過爾等速速離去。汝等置若罔聞,竟還暗藏利器···”英翮剛要揮手下令開刀,恰有兵士一路吆喝著跑過來:主公有令,將嫌疑人等帶至駕前問話。

驤的驚喜之語未得講完,沈馳已氣急敗壞的飛起一腳,蹬在驤胸腹之間,破口罵道:“妖孽,敗類!你讓爹爹在天之靈不得安寧,令沈氏滿門忠烈之名蒙塵!”驤無意間遭受一擊,捂住腹部蜷縮著歪倒下去,再發不出半個音;撐地的手掌也搓破了皮。

罵聲方止,沈馳的頭險險被英琭的巴掌抽飛,人也隨之跌出數尺之外。“忤逆犯上的畜生!父母不在長兄如父,你哥哥何曾有半點虧待於你,辜負沈氏滿門的。久別相見你不作拜見,你還敢打他?!”隨著英琭言行,早有兵士上前,將沈馳繩捆索綁收拾成粽子。

“你算是什麼人,也配來置喙我沈氏家事!”——“我是英琭,儀光的丈夫。父親臨終前將他交給我,我自然有責幫他教管照顧弟兄家人之責。你說,他的家事,我管不得嗎?”說罷,英琭回身抱起驤,盯著英翮下令:將一干嫌犯全數綁回陸氏行苑。

從未料想謝琛這等溫和之人,怒不可遏之下,竟抄起鞭子直往沈馳身上抽:“父親一生為國為民,生前才學、身後聲名盡獻予隆氏王朝。孰料屍骨未寒,朝中腌臢貨色為積攢私慾資本,對之極盡構陷敗壞。父親彌留之際留下遺言弗起墳冢,弗留屍骸;我等都是親耳所聞。即是早已算定身後,朝中人必會對他及沈氏施以無恥手段;只怕墳頭土尚未乾透,便要遭人斷碑毀墓。我等若弗遵從父親遺願,妥帖收藏遺體,難道要給他人留機會刨墳掘墓。事當其時你我為人子者,難道還保得住忠孝之名!”

沈馳心間除去不服氣,更多還有數日以來被迫縮手縮腳、隱忍含羞積下的多重委屈;聽得謝琛一見面竟又派了一堆申斥,便撫著痛處嘴硬辯白:“他甘為佞幸,禍亂朝綱···敗壞沈氏百年英名···”隨之一鞭落在沈馳背上,將他下面的話抽回腹中。

“若說是禍亂朝綱,就你家出的那位沈皇后,拙扭無良狠毒無恥,弒君殺夫□宮闈,早已佔了十足。自古君事臣以誠信,臣事君以忠直。可隆沈兩家對延召公焉有半分誠信?!”獨孤澹揚手將一瓢冷水潑在沈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