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曜從廚房收拾好出來,放下襯衣的袖子,靠在沙發背上盯著她打扮的乾乾淨淨下樓來,語氣有些發澀,“穿成這樣,還把我這個男人放在眼裡嗎?”
星空啊了一聲,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極其簡單的黃色絲質短袖襯衫,一條黑色的百褶及膝裙,沒什麼不妥啊,她努努嘴,“我穿成什麼樣啦?”
沈之曜走過去,抓著她的黑髮,強制拿出皮筋給她綁起來,“披頭散髮,像什麼樣子!”
其實是太嫵媚,怎麼可以讓別人看到她這樣!不準!
星空摸了摸自己的辮子,“連頭髮也管,你好小氣。”
離沈之曜拉著她,自己倚在沙發靠背上,捏著她的手,“你回藝廊把事情交代下也好,不過要儘早回來,那個什麼Herman,老大不小了還搞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對他沒好感——”
星空捏捏他的臉蛋,“像你,一身銅臭味,再給我一張支票,我忽然覺得我的第一件作品只賣你那些錢虧了。”
沈之曜蹙眉,“哪有女人掏自己男人的錢送別人?”
星空不管,逼著沈之曜又開了張大額支票。
回到藝廊,Herman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說是義賣非常成功,過幾天他就要回肯亞駐地去做後續的事情。
以前都是星空和他一起弄這些,可是這一次星空去不了了——她估計沈之曜這幾天就會回國,現在的情況,她勢必要跟他一起走。
想想這些年在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星空還有些傷感,回去意味著還要重新面對之前的問題和種種矛盾——
外界的壓力,家庭的紛亂,她知道現在的自己不會再那麼脆弱,可是想想還是會覺得煩。
Herman帶她在藝廊外的陽傘下坐著,巴黎的空氣漂浮著慵懶的咖啡香。
“星。”對面的男人攪動咖啡,看著她,“這次要謝謝你,沒有你的幫忙,不會籌集這麼多錢。”
星空把支票掏給他,“Herman,我能為我們基金做的事情,也就這麼多了——我要回國去了。”
Herman不感意外,“我猜到了,那位神秘買家就是你喜歡的人吧。”
星空笑笑,“是的,所以我要和他回家去了。”
Herman看著她眼睛裡的柔軟和光芒,為她感到高興,“那我要替你準備一件結婚禮物了——星,你這幾天沒有回來,Alex來問過你,可是我也聯絡不到你,他可能是有蠻重要的事情找你。”
星空倒是奇怪,Gaultier找她,楊瑾天也找她,什麼事?
從Herman那借了電話,給楊瑾天打過去,那邊的人很是無奈,陰陽怪氣的說她,“幸福的大小姐,終於抽出空給我回電話了?”
星空吐吐舌頭,“別笑我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楊瑾天看看時間,“你在藝廊等我,我過去接你直接吃個飯,是有點不錯的事情找你,見面談。”
星空猶豫著要不要去,沈之曜交到她早些回去的,她丟他一個人吃飯……心裡面不太忍心。
可是楊瑾天直接掛了電話。
星空想著,反正也要走了,和這邊的朋友告個別吧。
等了一會兒,楊瑾天的車子就到了,燒包的車型一看就知道這人富得蛋疼。
楊瑾天降下車窗,戴著墨鏡,髮型囂張,探著身子叫她,“上來!”
星空和Herman告了別,坐上了副駕駛。
楊瑾天看著她神采奕奕的樣子,打趣,“你失蹤的這幾天,是不是快活的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
星空翻翻眼睛,“不要嘲笑我!你知道我們分開四年,現在和好肯定會黏在一起的。”
楊瑾天墨鏡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