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坐在對面摺紙巾,把餐巾折成一朵花,抬頭看他,“有時候覺得分開的時候也挺好,最起碼彼此心裡惦記著,不用吵架、猜忌,就這麼在心裡默默的想念,也是一種不錯的狀態。我太害怕吵架了,他一發脾氣瞪我的眼神,我覺得骨頭都被凍僵了。”
楊瑾天撇撇嘴,“行了別在我面前秀你們偉大的禁忌之戀了……小心我眼紅搞破壞。”
星空摸摸肚子,“我現在這樣,你還能搞什麼破壞,吃完了沒有,帶我去店鋪看看,我想做點事情,不然心裡面總是空落落的。”
楊瑾天咬著一塊蛋糕,起身,“走吧,我帶你過去巡視……我覺得我上輩子是燒殺劫掠無所不作,這輩子才會招上你這麼個大冤家。”
星空努努嘴,跟著他身後離開。
店裡收拾了一下就可以變成藝廊了。
星空坐下來,第一件想起的就是那件被自己打破的‘相依’。
不知道是不是魔咒,打破之後她和沈之曜就沒好過。
洗過手,她看著眼前的一堆泥巴,很久沒有動過手了,捏起來有些生澀,還好她學了那麼多年,總算沒有都還給師父。
不到半天,她就做了件新作品。
不過這個是無論如何不會賣的,她用工具給泥胚塑形,上面很快就勾勒出小寶寶的眉眼。
不知道她兒子長得像誰,沈之曜丟下他們,就罰他的兒子和他長得一點也不像,讓他看到後氣死……
星空摸摸肚子,認真的告訴自己家的小肉球,“兒子,你千萬別像你爸爸,從今天開始我找張明星的照片每天給你看,你就照著那個人長,不要理你爸爸知道嗎?”
想了想,又不知道給他看誰,在她眼裡,除了沈之曜,這世上還有別的男人能入了自己的眼睛嗎?
星空嘆息。
藝廊到開起來,也不是怎麼忙,父母都幫忙,楊瑾天也把所有問題攬上,她除了捏捏土吃吃飯接受一下‘不要太累’的提醒之外,也沒有什麼可做的。
藝廊開業之後,她發現生活依然很空虛。
唯一的不同,就是她多了個徒弟。
她在店門口貼出招員工之後,就來了個在校留學生來應聘兼職。
她的工作也不累,收拾一下東西,去送送貨,太重的會有專人來取,要做的只是隨行看管貨物和最後讓對方簽收。
所以這個叫陶樂的姑娘在星空這裡簡直是不亦樂乎全巴黎也再也沒有比星空更好說話的老闆了,可以無理由請假,可以預支薪水,缺錢了或者是被欺負了她還會義務幫忙。
陶樂把星空視為自己的前輩,她會跟著星空學制陶,同樣也比較感興趣這位年輕師父的私生活。
每次她問自己孩子的爸爸是不是楊瑾天的時候,星空都給她一個爆慄,然後叫她去幹活。
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女孩就帶著意味深長的眼神和意猶未盡的猜想走開了。
楊瑾天再來的時候,陶樂跑前跑後的奉茶,有一次直接對他大少爺說,“你看,我是不是要跟著師父叫你啊,叫你‘師母’?”
楊瑾天當時就把熱茶給吐了,然後跟星空私下裡說她收了個跟她一樣‘二’的徒弟。
星空海扁了楊瑾天一頓,然後也狠批了陶樂一頓,這個丫頭真的是一根筋,對她好一點她就恨不得以身相許了。
現在星空痛批了她一頓,她就可憐兮兮的躲到角落去數灰塵了。
結果這個脆弱的小姑娘當晚就把星空剛簽約賣出去的作品給打了,並且還把自己的手指頭給割了個深深的大口子。
送她去醫院後,星空累得夠嗆,明明是請她來幫自己忙,誰知道自己更忙……
星空去醫療室接她出來,多留意了一眼她的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