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他擁抱他,想借此制止眼睛繼續溼潤,“怎麼說,我也該跟你通個信的。”
“以後記得就好。”鳳皇吸吸鼻子,放鬆了身體,噙著笑回抱他一下。
陽光很暖。風很輕。雲很淡。
心間很柔軟。
“鳳皇。”外頭傳來一聲喚。
鳳皇一聽:“不好,四哥來了。”
“慕容溫?”烏龜有些印象。
“是啊,自打我當了大司馬,他就特別喜歡過來考我的功課。”鳳皇匆匆解釋,下榻:“我到外邊去,你暫且躲在簾幕後,別讓他發現了,不然他又要問東問西的。”
“好。”
趿了鞋,才轉出破圖,慕容溫已經一腳踏進門檻:“怎麼搞的,宮侍們都待在外面?”
“我午睡時喜歡靜一些。”侍女魚貫而入,一人捧漱口杯,一人端漱口盆,一人上來給他系衣服帶子,一人幫他梳整頭髮。
“這都過秋了,你還午睡?”發話的是慕容泓。
鳳皇看見他跟慕容鳳:“你兩怎麼也來了。”
慕容鳳笑道:“父親進宮議事,我就跟來找你玩兒。沒想到在鳴鶴堂看見七王爺跟四王爺比試,哎,七王爺武藝進步不少呢!”
慕容溫點頭:“七弟功夫近來確實進展神速,可喜可賀。”
“什麼時候打得過你?”並未沾沾自喜,慕容泓悶聲問。
慕容溫笑:“假以時日,待胸臂力量趨於成熟,到時四哥就不是你對手啦。”
慕容鳳又笑:“鳳皇練劍也練得格外勤快——”
“鮮卑尚武,自是如此。”鳳皇瞥他一眼,漫不經心道:“聽說你選了長槍作兵器,不知跟七哥過得上幾招。”
慕容鳳原本想攛掇著看看鳳皇劍法,如今被這麼反過來一噎,還沒答話,那邊慕容泓道:“你們不過剛學起來,我可不奉陪喂招。”
“七哥錯了,”鳳皇輕笑,“我確實未曾研習多久,但道翔不一樣,宜都王在他五歲時候就請了武師的。”
慕容泓眼神閃了閃,剛哼一聲,慕容溫哈哈笑道:“一說還真巧,你們幾個怎地都突然熱衷起武藝來?一個磨著太后要練劍,一個整天整夜在鳴鶴堂刺矛,一個讓宜都王招來鄴城名匠打造了一把據說是刃血不沾的飛鳳槍……吶,你們是不是暗地裡作什麼約定了?”
幾人聞言對視一眼,又迅速別轉開去。鳳皇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簾幕,道:“四哥不是說做大司馬要很強才行麼?這並不算什麼。”
慕容溫靜靜聽著,一一端詳三人神色:本來只是隨口一問,現在看來似乎另有隱情。
他轉向慕容泓:“七弟呢?以前扎個馬步都不耐煩的人,如今卻肯寅時即起半句不言苦?”
慕容泓的臉一下子繃緊,眸中流轉說不出的複雜,讓慕容溫差點以為看花了眼。然而等他眨眨再想看個仔細時,那眼神依舊只是平日慣有的倔傲:“等我打敗四哥時,也許就輪到四哥寅時起覺了。”
“你這小子!”慕容溫哭笑不得:“四哥沒得罪你吧!”
慕容鳳輕輕巧巧插過來一句:“四王爺,我們只是覺得自己應該變強而已,我們不能總是等著別人來保護,對嗎?”
慕容溫微愕:“是啊。看來你們都長大了——”
“那當然。”鳳皇道:“我還知道慕容楷要跟蘭雙成結親了呢。”
慕容鳳訝道:“耶?我聽說的明明是慕容令大堂兄欲與丁家推羅姐姐結親呀!”
兩人一同看向慕容溫。
慕容溫微笑:“吳王府確實喜事近了,前兩日吳王上的摺子裡請的,言丁氏女乃已故部將之女云云;至於鳳皇說的那樁麼,亦是吳王以叔父之名替為向蘭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