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什麼?」
「…最特別的人……」
「這就對了。你真乖,冬貴。」
儘管如此仍感到空虛和焦躁,是因為冬貴似乎並沒有陷溺在這段虛偽的戀愛中。
來到鎌倉已經一個多禮拜了,冬貴跟以前沒有兩樣。
隨著性愛次數的累積,冬貴越來越沉迷於肌膚相親的感覺,眉目之間更是春波盪漾。
然而歡愛落幕後,冬貴總是一轉身又恢復成一貫的雲淡風輕。
好想在他的靈魂、他的肉體刻上印記。
伏見在性事上一向得心應手,性交不過是他信手拈來的洩慾手段。他喜歡享受在床上男歡女愛的滋味,更借
此把自己磨練得更成熟。
但冬貴卻是個例外。
交媾得再多,也找不到盡頭。
伏見和冬貴上床,為的是將來可以利用清澗寺家的命根子。也因此,他必須儘早讓冬貴對自己服服貼貼,然
後過回自己平常的日子。
然而,再怎麼激情旖旎的翻雲覆雨,都不能使冬貴的靈魂歸順於他。
無論兩人身體交合再多次,冬貴凝望他的眼神仍然一成不變。伏見甚至有種錯覺——每當冬貴有口無心地說
喜歡他,反而讓自己把感情放得更深,對冬貴更加執著。
「啊…、嗯…嗯嗯、義康……」
「……我喜歡你……」
伏見說著,持續向大腿上的冬貴頂弄撞擊。冬貴含糊地嗯了一聲,用秀麗的雙唇封住伏見的嘴。被侵入的舌
瓣蹂躪口腔,冬貴的情慾節節高漲,上下兩張口都被伏見堵住肆虐,冬貴顫抖著輕輕啜泣起來。
「我喜歡你。——喜歡你,冬貴……」
這句話說久了,總有一天會成真嗎?
「你讓我捨不得放開你。」
乾脆做到讓他懷孕吧!
伏見緊緊抱住冬貴,在他體內迸射精液。感受到精液灌入,冬貴渾身大大地哆嗦。
已經記不得在他體內射過多少次。不管跟哪個女性相好,都不曾做愛做得如此激情。
他幾乎要忘掉所有的一切。
每當彼此相擁著,就有種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感覺。
悖德的愉悅是如此深刻。
冬貴依偎在伏見胸膛,沉浸於情交的餘韻,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
「……父親。」
四下明明一片悄然,冬貴卻盯著虛空如此輕喃。
「有人來接我們了。」
冬貴說著推開伏見,毫不做作地解除了彼此的結合。他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沿著下肢滑落的精液在地板
留下點點汙痕。
驀地響起粗暴拍擊大門的聲音,伏見呆然地站了起來。
5
蜜月期在毫無預警中劃下句點。
這十天來,早已數不清抱過冬貴多少回。
冬貴若無其事地跟著親自來接人的俊貴回家,伏見也心亂如麻地回到自宅。
出乎意外的是,父母對這件事似乎毫不知情,唯一得知內幕的嵯峨野,也只是罵了他一句『白痴』。
雖說沒人追究此事,伏見還是決定向清澗寺伯爵負荊請罪,但他幾次走訪清澗寺邸,都不得其門而入。
也因此,冬貴回到東京之後究竟過得怎樣,伏見一概無從得知。
既沒有疾言厲色的譴責也沒有興師問罪,清澗寺伯爵按兵不動的態度讓人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昨天伯爵竟打
破了沉默,主動捎了封信給他。信上要他以一般的打扮,在明天晚上七點上門一趟。
伏見選擇穿制服前往清澗寺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