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趙兵倏忽而至,陸清越調轉馬頭,“撤。”
鹿茫山一戰,李慕又是大勝。
只是此次傳來的訊息卻是,李慕似乎不顧多年夫妻情誼,在穆花繁被俘獲時,還是下令出兵,將軍夫人險葬身於馬蹄之下。還有人說,其實李慕與穆花繁多年來就因為穆花繁的身份問題感情疏離,時有爭吵打罵,將軍府上常常傳來女人的哭聲。
旺童既錯愕又不解,錯愕在於,李慕明明告知自己,穆花繁還在京城養病,有師兄弟的照看,怎麼會一下子就出現在鹿茫山了?
不解在於,李慕與穆花繁多年來雖吵吵鬧鬧,但感情甚篤,凡是認識二人的都豔羨這種夫妻關係,怎麼到這裡,以訛傳訛兩人關係嚴峻到這般田地,還有什麼女人的哭聲,要也是自己因為遲到或者頑劣被李慕懲罰而傳出的哭聲吧。
雖想問問李拓知不知道確切的情況,但見李慕神色嚴肅,便知他想必也在為這件事而憂心,索性不去問他,只是默默憋在心底。夏寶丁看穿了旺童,問了幾句,旺童也就順著話題聊上幾句,總比全都憋在心底的好。兩人在營帳內相互交換了一下意見,夏寶丁一直以來都不太喜歡李慕的脾氣,只是平心而論,李慕人品確實不存在什麼問題,因而在這件事情上和旺童達成了共識。
和夏寶丁聊到這次事件,難免就要聊到她那位失散多年的夫君,對於趙辛。旺童也確實無話可說,因為信件來往,對於趙辛的描述都是寥寥,無非沒上戰場,上了戰場受了些輕傷之類,並無加以太多關注的必要,這次旺童也沒好好看信件中趙辛的那一部分,再加之穆花繁被陸清越所俘的訊息過於震撼,一走出太子營帳,旺童就把趙辛忘得一乾二淨了。
夏寶丁氣極,“趙辛好歹與你自小一起長大,你為何連關注也不關注他?”
“既然我忘了,就說明,肯定沒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旺童撓了撓耳朵,“可能上了戰場,受了些輕傷,或者沒上場,只是後方休整隊伍吧,□□不離十。”
“我不管,你現在就去太子營帳裡,看清楚了一個字也不能錯地回來告訴我!”
“好好,”旺童無奈地起身往外走,嘀嘀咕咕地,“嫁做人婦了就是不一樣,每天心心念念趙辛,有什麼這麼擔心的。”
事實上,這次來自鹿茫山的關於趙辛的內容還真的有些不同,趙辛奉李慕之命,到鹿茫山另一側偵查,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回鹿茫山軍營,但因為人手充足,且地方偏僻隱蔽,因而讓趙長衡不要擔心,沒有什麼大危險。
旺童依照原文告知時,夏寶丁只是靜靜地聽著,待到旺童說完了,呼啦起身往外走,旺童下意識地去拽,“怎麼了?”
“他不能去!”
“為什麼不能去?”旺童莫名其妙,“都說了沒有危險,有什麼關係?趙辛見過大風大浪,不過外出偵查,你這般憂慮,太小家子氣了。”
夏寶丁皺著眉頭,“我這兩天預感很不好,睡得不好,心裡也慌張,怕是要出什麼事了。”
旺童素來知道夏寶丁的預感是出奇的準,聽了心裡有些怕,但還是把她往回拽,硬著頭皮,“水土不服,你的感覺都出現偏差了,少操點兒心,不會有事的。今天的藥還沒吃,我一會兒讓人給你熬一些,你喝了,多休息休息吧。”
夏寶丁神色窘急,“旺童,我是真的心裡很慌張,覺得就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你快點兒告訴太子,讓他傳訊息別讓趙辛去偵查了。”
旺童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猶豫良久,見夏寶丁一副焦急神色,還是點了點頭,“我去告訴太子,不過事先申明,從鹿茫山都此處的信件,裡面的指令與內容,是早就發出的,也就是說,趙辛早就已經出發偵查了,你要做好太子不傳信給鹿茫山軍營的準備。”
一天內去了兩次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