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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一起問鼎大胤也是未嘗不可的?到時候,雲安公主重奪帝位,我們三家三分天下,逐鹿九州,不知梁四小姐意下如何啊?”

梁臻夜在一旁聽得驚心動魄,竟然沒有想到這個左賢王竟然有如此大的抱負,只是他說得如此好聽,可惜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竟是打量著自己和子墨蒲柳弱智,一介女流,以為她們見識必然淺薄無知嗎?哼哼,三分天下,說得可真是好聽,若是此番真的放過了這北戎這一隻喂不飽的白眼狼,那麼三分天下之後呢?梁臻夜並不以為他會就此安分守己地呆在關外,請神容易送神難,一旦放過此次機會,北戎稍得喘息,重新壯大起來,而大胤軍隊損耗內鬥自傷,兵力大減,那麼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雖然如今大食國是和子墨結盟的,可是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亦是保不定大食國不會乘機出兵南下,順便一舉攻打大胤國內。

梁臻夜腦子稍稍一計較,便打定主意,無論戰局導向何處,決不能引異族人入關借兵。

她心中既然已有主意,因此臉上倒是笑得越發燦爛明媚:“左賢王好大的抱負,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不如容我三思?”

左賢王微微頷首:“那麼還請梁四小姐儘快拿定主意,如今軍情似火,若是梁四小姐遲遲不能下定決心,那麼休怪本王要自作主張了,到時候梁四小姐只怕臉上也不太好看。”

梁臻夜聽出他口中的威脅之意,然而依舊是不動聲色的微笑,只是頷首,露出微微的扭捏之色,裝出拘束而慌張的神態,笑聲道:“是,我知道了。”她想了想,又輕聲道;“不會拖上太久的。”聲音柔柔的,像是示弱,又像是對左賢王的懇求。

左賢王圖貼木爾?札兒赤兀惕望著梁臻夜笑了笑,轉身離開。

黛蛾長斂 (15)

自打左賢王出現之後,那些人倒是把她送去了環境好一些的地方居住。梁臻夜側首斜倚在桌子前,原來這裡已是到了北戎羅林的大草原上。她如今居住的地方,雖然比一邊牧民居住的帳篷要寬敞了許多,可是到底還是簡陋粗獷,不能和從前自己居住過的精緻廂房相比。

梁臻夜低頭又望了一眼橫鋪在桌上的白紙,自己還沒有醞釀好修辭,札兒赤兀惕的主意是絕不可行的,只是寫給子墨的信上,卻是不能漏出一點反對他的意思,反而要好好的勸說子墨按照札兒赤兀惕的意思來做,不然自己身死人手,那是毫無疑問的。她想了良久,微微一凝神,忽然福兮靈至,下筆如有神,一番長書下來言談懇切,從天下利弊,復仇興亡說起,又扯了好長一段她與子墨十多年的感情,寫得她都要為自己的抒情追憶而感傷的落淚。通篇下來又細細的通讀了一遍,確定其中絕沒有任何能讓人引起不好歧義的語句,這才在第二頁的信紙右側偷偷折起一個小角,那角的方向卻是指向信中寒暄話語中“多日不見”的那個“不”字,而第三頁折起小角則指向文中另一句毫不起眼的句子中的“南”字。

她輕輕將折起的紙角壓了壓,又重新熨平,若不是故意尋找之,是絕不會發現那兩道淺淺的痕跡。

梁臻夜放心地將信紙塞進信封中,交給門外站崗守衛著自己彪形大漢。她知道札兒赤兀惕一定會細細研究過自己寫給子墨的這封信,可是她也絕對有自信,札兒赤兀惕不會發現她們如此隱秘的傳信方式。這世上知道如何透過這種方式傳遞資訊的只有她們“京城四秀”四人,而如今珮絡西去,而以她對其餘二人的瞭解,子音和子墨是絕不會將此事洩露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