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段兒,不由想起那天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吃私房菜的情景。當時,媽媽說,一桌子菜,就醋溜白菜做的地道。
法國那家醫院說我傳真過去的病例資料,無效。很讓我費解,什麼叫無效?所以,我決定早些動身過去。在走之前,我招待爸爸媽媽去吃了私房菜,也算了了個團圓的心願。
今天離開,我誰也沒說。爸爸那裡,我想到了法國後,再用郵件的形式和他聯絡。我看不得離別時的他,怕心傷。
“包子好吃,必須自做。”
翻將一頁,眼前正好跳進這行小字。自做,是不可能了。可,現在我確實蠻想吃包子的。
起身,圍著侯機大廳溜了個圈,沒賣包子的,不過,到見著個很精緻的蛋糕店。
象個興味兒的孩童,揹著手,弓著腰,我在透亮的櫥櫃前,一排一排欣賞著那些別緻的糕點,決定碰著順眼的就買。
恩,這塊慕司蛋糕看起來不錯————莊顏?映在櫥櫃裡的身影一晃而過,我連忙回頭。那個背影確實是他,他好象在找人。
這段時間,他給我發過幾次簡訊,裡面甚至談到,他為我聯絡好了醫院。婉言謝絕了,因為,不想欠個人情。
他是接機還是乘機?聳聳肩,決定還是不叫他了。這個時候,和誰見著面,談的都是離別,不舒服。
眼光準備還是移到蛋糕上來,這時,餘光卻瞟著另一個身影,肖陽?
眉頭蹙了起來。這————未免太湊巧了吧,怎麼今天,他們都在機場?
遠遠地,我看見肖陽靠近莊顏,兩個人隨即向機場貴賓室的方向走去。跟了過去,因為,實在好奇。
“你在找想想?”
微笑著,肖陽的神情淡定隨和。只是輕輕一挑眉,莊顏保持著他慣有的疏離,並沒有回答。不過,我知道,這已經是表示肯定了。他在找我?
“你認為她會跟你回去嗎,在你跟她開了這麼大個玩笑之後?”
“你一直都知道?”微眯起雙眼,莊顏的臉色沉了下來。隱匿在一旁的我,真的很吃驚,不過,也真迷糊了,什麼玩笑?
“那個血癌的謊言是最近才知道。想想突然提出和我分手,我很疑惑,去問過她的父親,才知道原因。想想近五年的病情,我清清楚楚,她絕不可能是血癌,除非,你在病歷上動了手腳。莊顏,你帶不走想想,你並不瞭解她。”
“是嗎,她已經和你分了手,至少,現在,我們在同一起點上。”
“不,對於想想,我們永遠不同。我這麼說,並不是自恃和她有這五年的感情,而是,只有我能使想想成為她自己。也許,想想一直還以為,是她在守著我,其實,一直守著的,是我。我們在一起五年一百六十二天,我們一起去過十六個國家,我記得,她說過最愛的城市是海德堡————這些,她忘記了,我卻清清楚楚記得。想想就是這樣一個孩子,貪玩,隨性,看似精明,其實迷糊。可是,我願意為她記憶,願意等著她玩累,玩夠——————莊顏,我可以這樣說,這些,你做不到。”
“也許,你說的對,我想要的是佔有,你給了她自由。可是,今天,你站在這裡,跟我說這番話,難道不是另外一種形式的佔有嗎?肖陽,正如你說的,想想是個隨性的女孩兒,她可以重新選擇。我既然認定了她,將來的付出就不會比你少。”
“莊顏,看來,你誤會了我今天的來意。我來,只是希望你不要去阻止想想的法國之行。相信我,即使想想知道了你在欺騙她,她也不會怪你,她只會當成一個玩笑兒。法國之行,是想想的一場遊戲,她是帶著謎團出去的,讓她自己去找答案吧。”
肖陽啊,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你還縱著你的想想玩鬧嗎?
原來,最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