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獸,什麼老獸?”
姬源貼在牆角,看著滾落在地的石子。
心有餘悸。
雙腳發軟。
這並非他的心理素質太差,而是這一吼中,參雜著莫名的威能,讓他控制不住的心驚膽戰。
就好似野狗碰見猛虎,聞見氣味就走不動道。
什麼樣的獸,一吼能吼的整個殮屍司地動山搖?
張苗說道,“據說黑石縣養了一隻血脈不明的猛獸。”
“因為不知該如何斷定種族,所以被稱為老獸。”
“幾乎沒人見過這頭老獸的威能”
“但史書上每次的戰亂和災疫,黑石城總能平安度過。”
“所以老獸也被稱為黑石縣的祥瑞。”
張苗侃侃道來。
眼神中有著肉眼可見的興奮。
“而且這老獸在地方縣誌有記載時,已經是三百年前了。”
“啊?”
一旁的孫雨時聽到三百年這數字,不由吃了一驚。
宋敖山回過頭,對張苗另眼相看。
他臉上擠出笑容,“張兄倒是好見識啊。”
“連我都是頭一次聽說,這老獸已存於世間至少三百年了。”
張苗打著哈哈,“我也是道聽途說,宋兄聽個樂子就好。”
雙方沒有繼續深入探討這個訊息的出處。
但一邊的姬源,已經足夠震驚了。
壽過三百,這哪裡是獸啊。
分明就是妖嘛。
此間世界,鬼、靈、人、妖,怎一個亂字了得。
噔噔噔……
幾個食祿仵作穿插著,從他們面前急匆匆跑過去。
估計都是為了老獸的事去的。
可活了三百年的老獸能出什麼事?
壽終正寢了?
三人各有心思。
“怕是出大事嘍。”孫雨時感慨。
“走吧,咱們領了衣服去住的地方。”
宋敖山的態度突然變得柔和了,興許是聽張苗說了他都不知道的秘聞。
等三人從雜事房出來。
身上就統一換上了黑袍,腰間墜上了一個帶著一撮黃色的狗尾巴毛,應該是本地的土狗毛。
符就是一塊木牌,上面刻著瀟灑的‘殮屍司’三個小字。
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這就是你們住的地方。”
宋敖山又將三人領出殮屍司,過了條街。
入眼就是如複製般一模一樣的排房。
從平房的高度,到房與房之間的間隙,都分毫不差。
規規整整。
“咱兄弟倆挨一塊。”
張苗說道。
也沒什麼挑的,三人各自選了一間空房。
姬源和張苗挨著,當鄰居。
孫雨時因為地方不夠,去了另一間。
“呦,山爺。”
“忙呢。”
幾個挑著扁擔的漢子,笑容燦爛的路過。
“領幾個新人,來看看房。”
宋敖山衝著幾人點點頭,隨意的將手伸進扁擔框裡,抓出三個餅子。
“接著。”
隨即朝著姬源兩人丟去,一人一個白麵餅子。
“這是張苗苗爺。”
“苗爺。”那扁擔漢連忙陪笑著點頭。
張苗也笑著點點頭。
“這是姬源源爺。”
“源爺好。”
姬源也嗯了一聲。
宋敖山拍拍扁擔漢的肩膀,“以後多關照關照。”
“哎呦,山爺您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