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顏以一張卡：「下半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你不用讓自己太辛苦。」

顏以沒接。

「我確實讓你……曾經很辛苦。」顧遠深頓了頓，「但在這件事情上，你沒有必要倔強。」

「我有錢。」

「小以，我希望你把我當成家人。」顧遠深的嗓音有些低沉，仔細去聽，那其中甚至有憂鬱的成分，「如果你願意給個機會原諒我——」

顧遠深話音未落，顏以就從他手中拿走了那張黑色卡片，顧遠深眼中閃過一絲輕鬆的喜悅，然而下一秒，他的瞳孔卻微微放大

顏以把那張卡丟出了窗外。

顧遠深心裡微微一沉。

「請你認清一點，我之所以拒絕，是因為我不想和你們有任何聯絡。」

「所以，請別用家人這種詞來噁心我，我沒有那種東西。」

後視鏡裡，女孩的嘴角抿成一條線，面容倔強無比，初見她的第一眼，他覺得她和林衍像了十成十，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他根本不會把她和林柔的身份互換。

然而這一眼，顧遠深很輕易地從她身上看到了莊玫的影子，一樣的倔強，就好像時光回溯到了20年前一般。

「你的話說完了嗎？我要睡覺了，別來打擾我。」說罷，顏以靠著車後座，閉著眼睛休息。

顧遠深視線暗了暗，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車子到達s大時已經近9點，因為剛開學的緣故，校園裡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顏以宿舍樓下掛著一張祝賀她四級透過的橫幅——原來那張舍友們掛上去的因為效果過於明顯被放到校內論壇上拍賣了，研究生院的某位論文一直不過的牛人花重金拍下，誓要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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