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問,我也不願意再見他。”
“為什麼?”
“我不想要知道,我怕他給出的理由太牽強,或者太殘忍,我寧願不要知道的好。”
“花花……可是他是你爸爸,血緣關係永遠都無法抹殺無法消失的,相隔千里,他也感受得到你過得好不好的。”
“可是我感受不到他,我也不願意感受到他,他當初無緣無故走掉的時候,怎麼不多想一秒鐘,怎麼不為媽媽和我考慮一下子,他這樣將我們棄如敝屣,我憑什麼還要惦記著他,念著他啊?”柳浣花心裡賭氣,說的話便有些大逆不道。
柳媽媽嘆了口氣:“好吧,媽媽不勉強你接受他。”
“可是花花,你爸爸,他其實還活著,在遙遠的美國,還好好的活著。”
柳浣花瞬間脊背一僵,硬著嘴:“他活著或者死了,對我已經沒有意義了。”說罷翻了個身,淚水滲進了枕頭。
夏日的午夜依舊天氣翳焗,章劍從醫院大樓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走路都有些不穩。
剛剛趕巧送他來醫院的何意十分擔心,拉了拉正在拍夜景的某人:“你說會是什麼事啊?他怎麼麼消沉的樣子?”
宮城早已不滿他為章劍一副赴湯蹈火,做牛做馬的樣子,當下拎起他的後衣領,往車裡拖:“現在是下班時間,你這樣關心別的男人,不怕我吃醋嗎?”
“你鬆開,他喝了那麼多酒,不能開車的。”
“我已經叫好了計程車,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不然我不保證明天早晨你能順利去公司。”
“……”何意嚇得那啥一緊,兩股戰戰。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柳浣花紅著眼睛來上班的,辦公室裡的一個前輩無意開玩笑道:“咱們的小柳怎麼也紅著雙眼睛來上班哪?是因為兔年的緣故嗎?”
“還有誰也紅著眼啊?”簡直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大老闆章總啊,還有小秘書何意。”有個活力十足的八卦腐女湊了過來。
她一向不太相信花花以其平庸的姿色,就能夠輕而易舉放倒章劍這樣骨灰級的鑽石男,所以大膽假設道:“難道是他們兩人奮戰整夜,留你一人黯然神傷?”
“噗……”柳浣花毫無形象地笑了起來,這麼久的陰鬱心情總算得以紓解,“有可能哦……”
不過想想又不對勁兒了,昨晚上,章劍很早就離開了啊,而且何秘書不是剛結束婚假嗎?怎麼這麼詭異啊?
她還沒到下班的時間就接到電話:“我在負一樓停車場,下來吧。”
“啊?可是我還沒到下班時間呢。”
“隨便找個藉口吧,要不我親自致電幫你請?”問句的句式卻一點都沒有問句的語氣。
柳浣花只得瞎掰了個在學校使用的萬能肚子疼藉口,溜之大吉了。
所以說,做女生,還是有福利的。
她一邊感激著主管痛快地大赦了她,一邊想著以前上學的時候,一個男生也用肚子疼為藉口請假,老師大動肝火:“你肚子疼什麼?你們家又沒大姨媽?!”
結果,稍稍明快點的心情立馬被他陰沉的臉色嚇跑了。
她坐進車裡,自覺撒謊道歉:“對不起啊,我昨晚上就是想說服我媽媽答應我們倆的事情……”
章劍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少平時生氣時凜起的臉色,車子如同箭矢一樣衝了出去。
一直開到家,柳浣花都被不甚緊張,卻仍叫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氣氛嚇著了。
哪裡知道是直接進了視聽室。
章劍這才開口:“去換套舒服點的衣服,我們看電影。”
誒喲喂,看電影這麼浪漫的事,您能不要把前提氣氛渲染得這麼緊張兮兮的嗎?又不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