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兒快給這位姊姊道歉!”那少婦正低頭訓斥稚兒,聞言顯是吃了一驚,好半晌才回味過來,露出喜色。“多謝小姐寬宏大量!多謝小姐!”
那小童覷眼瞧我,一臉的不以為然,但終究是在母親的敦促下說了句:“姊姊對不起。”末了還衝我吐了吐舌,以示不服。
望著他頑皮活潑的模樣,一霎時惇兒的形貌登時在心頭轉了幾轉。心頭有絲絲徒然的鈍痛,我探手撫了撫他烏墨墨的頭頂心,沒多說什麼,轉身便走。
這一場鬧劇倒也不算沒有收穫,那五名尾巴見我摔在路上,登時放棄了隱藏,全部現身。在我轉身走開兩步後,個個淋地落湯雞般在不遠處一個滴雨簷下杵著,緊張兮兮地看著我。
好丟臉。這是我唯一的想法,我只當是沒有相干的人看到自己的倒黴樣,卻不想連這點小小的心願也不能如願。正欲開口,卻驀地驚覺後腦有些不自在的灼熱,彷彿正被不知誰人死死地盯視一般。於是霍然轉身,四處望了望,卻只見滿目的風、雨,三兩行人,此外並無異常。輕嘆,只覺自這五名尾巴現身後未免過於多心了,又暗暗唾棄了自己一番,這才收拾情緒,提著溼潮的裙袂率先往回走去,耳畔飄來曼聲清吟:
“若問閒情都幾許。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很好。應情應景。
作者有話要說:深夜辛勤碼字,卻被寂寂天涯的不知名寂寞男子連發四次視窗抖動。我很驚詫,看他的IP明明是湖南某地,難道四川小震對其亦有震感?收拾情緒問他想要幹嘛,他氣沉丹田,落指有聲,片刻後打過來一行字:美女,能跟我裸聊麼?你什麼也不用做,看著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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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認我一點也不清高,但!我發誓,我對一個剝光了的陌生男人絕對產生不了除了噁心之外的多餘情緒。於是我鬱卒了,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要選擇我?難道我的QQ名字看起來很不純潔麼?天知道我只是用了狗寶花的學名而已!
憤而飈了一句髒話:滾XX。
下線,喝水,洗臉,繼續碼字。
不速之客一向都是不請自來的。
某洛:蚊子SAMA,乃可以放過我麼?我天天熬夜,還愛喝點小酒,抽根小煙,我的血液一定味道不好,為了乃的健康計,乃可以考慮我對門那位白白圓圓的姐姐。
蚊子SAMA:我靠,那姐姐每天不到凌晨不見人,乃想餓死我麼?
某洛:……私以為寧缺毋濫的道理,SAMA也是懂得的。
蚊子SAMA:乃不用多說,本SAMA就看上你了,AB型的多重人格糾結型患者血液,味道很正點。
某洛:……乃看,窗外有隻好帥的男蚊子!
蚊子SAMA:哪裡哪裡?
啪!
這就是好色的下場。深夜無聊YY,與眾位讀者SAMA共勉。
第三十九章 更與何人說(中)
出門時是瀟灑地走出來的,可回去時就不得不感嘆尾巴的好處了,至少,他們弄來了軟轎。雨勢纏纏綿綿,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我鑽進軟轎內坐定,任憑妝晨與繡夜輪番地在我耳邊數叨不已,只是不肯做聲,直到她二人都說得累了,我才動了動唇。
“阿嚏!”
她二人面色登時變了。不是預想中我不耐煩的敷衍,亦非被數叨後心煩意亂的責難,我開了口,卻爭如沒開這個口。於我,其實只是一時口鼻作癢,於是緊忙以袖掩面,卻沒掩住這個噴嚏。於她二人,卻是面面相覷,爾後異口同聲:“小姐,您著了風寒了!”
“沒那麼嚴重。”我緩過勁來,拉了拉身上確是有些單薄,此番還受了連累溼透了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