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看著梅洪良由仙入魔,一夜之間屠盡梅家滿門;任由梅洪良將他變作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他能活到至今的原因是,梅洪良要他活在世上,好好的活在世上,永遠一個人孤獨活在世上。
清韻,他小時候從深山裡撿回來的妹妹。一個笑著接受火刑的女孩,在大火焚身的時候,始終都沒吭過一聲,到最後看到他,才笑靨如花地說了句:“清佑哥哥,清韻的命是你撿回來的,所以這次還給你。下回,我的命只屬於我自己。”
她笑容很暖,和餘然被他貫穿胸口時嘴角綻放的笑容如出一轍,很多時候,他看著餘然,甚至以為是她回來了。倆人在細節方面的動作很相似,在外人面前天真可愛,背轉身不冷不熱,都愛吃微酸微甜微辣的食物,都愛在手腕上用彩色絲線纏兩個銀製的鈴鐺……什麼都喜歡學,卻喜歡半途而廢,弄到最後什麼都學了個半吊子,走出去糊弄人還可以,真要和她較真,她歪理一堆。
他藉口以任務沒完成的理由待在餘然身邊,這裡面何嘗沒有他的一份私心、一份懷念、一份愧疚、一份心痛的喜歡……
呵呵,喉嚨裡溢位一連串低沉沙啞的笑聲,餘然疑惑地抬頭注視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梅清佑,盯視一會,她別過頭,轉向沒人打架,一個耍爪子玩的阿九。現在的生活她很滿意,不希望有人打擾她難得寧靜的心靈。
梅洪良和梅清佑兄弟之間的仇怨與她沒有任何干系,他們要打要殺可以隨意,最好是打得彼此遍體鱗傷,只剩下一口氣,那她正好可以撿便宜,小指輕輕一動,立馬解決掉她的仇人。
“餘然,好久沒看見你動針了。”梅清佑斂去笑意,突然認真的詢問。
餘然意興闌珊地翻個身,平攤在曬得發熱的木地板上:“遇不到有緣人,所以沒靈感。”以七色靈泉中的天地間靈氣凝聚起來的身體比正常人的體溫偏低,導致她越來越喜歡趴在太陽底下曬太陽,用陽光的溫暖驅散走那份浸入骨髓的寒涼。
梅清佑略一沉思,柔聲誘拐餘然離開白鬍的老巢:“沒靈感嗎?那我們繼續旅行吧。”
“不行!”阿九耳朵裡刮到這一句,馬上飛衝過來,氣呼呼地反對。忽然,他眼珠一轉,壞點子立刻出來:“除非你能打贏我,不然休想和然然單獨離開。”他洋洋得意地搖搖手指。
心知餘然最討厭人家打賭的時候扯上她,所以阿九這次賭穩贏不輸。假設梅清佑答應了,不論輸贏,餘然都會非常生氣;反而言之,他不答應,那他們倆人的旅途中必將加入他同行。
“餘然,你覺得我應該打嗎?”偏偏梅清佑一眼看穿他耍的小心眼,轉頭將皮球踢給當事人餘然。他又不是傻瓜會中這樣簡單的計謀。
“隨意。你成年很久了,並不要我給你做監護人。我只說一句話,不許拿我來打賭。”餘然坦誠自己的逆鱗。
“小九,聽到沒?”她斜睨了一眼眼神飄忽的阿九,警告。
“明天我和清佑裡開這裡,前往下一座城。”餘然盤算了下日子,昨天進入乞巧空間後發現先前消失的姚黃魏紫她們倆回來了,只是重新凝聚起身體的她們早已忘了過去的一切,成為全新的花仙。看著她們謙卑溫順,絲毫沒有以往熱絡的模樣,餘然心頭湧上一陣酸楚。不過她依然會繼續尋找靈泉,直到空間的裡花仙全部迴歸,包括曾經想要她永遠留下的素客。
“不能留下來嗎?”阿九扁扁嘴,雙手緊緊揪住餘然的袖子,金色的瞳孔裡似有晶光閃爍。
“你跟著白鬍玩吧?”餘然拍拍他的頭,安撫。
“我不是小孩子,不要拍我的頭。”阿九一瞪,反手將餘然拍他腦袋的手抓在手心裡,牢牢握住。
“然然,你為什麼要跟那傢伙一起去尋找靈泉那?我陪你去不也一樣嗎?”他變回九尾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