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飄雪道:“你方才說的什麼王公公,莫不是大名府那個退休太監,橫行霸道、武斷鄉曲的惡霸王明山那廝?”
那漢子連聲道:“正是,正是!”
司馬飄雪道:“你等四位姑娘,方才卻是為何啼哭?”
“大俠有所不知……”這趕車漢子方一出聲,即被司馬飄雪喝住:“狗才,我問你了麼?”
惡漢嚇得再磕了兩個頭,跪在地上,將那祈求的眼神投向四個少女。
四女遲疑一陣,方有一位姑娘擦了擦眼淚,緩步上前,對司馬飄雪和古豪道了個萬福,說道:“回兩位大哥,小女子等本是北京人氏,前已被皇宮選為嬪妃,說好本月十五一起進宮,卻不料臨行之際,這兩個女人……”
她用手指了指兩個女武士,繼續道:“卻來我們中間,東挑西揀,挑了我們四人出來,說是不必進宮了,要將我們送給大名府王公公當小妾。”
“快刀”古豪道:“這就奇了,那王公公一個淨過身的太監,不男不女的東西,還要什麼妻呀妾的幹嗎?”
四個姑娘臉一紅,沒有言語,趕車的惡漢和兩個女保鏢也答不出這問題。
到底是讀書人,司馬飄雪卻懂得此中首尾,聽了古豪之言,在一旁卟哧一笑,道:“兄長這就孤陋寡聞了,你恐怕沒有聽說過太監也有七情六慾?待料理了眼前這樁公幹,小弟再慢慢講與你聽——你來接著說!”司馬飄雪突然手指那趕車漢子,喝道。
“這王公公,他每月都要為自己挑選兩個少女來補充他的妻妾,眼下養在他府中的少女沒有三百怕也有二百了。聽說王公公雖不能行*——”
“算了,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司馬飄雪見那四個姑娘飛紅了臉,一擺手打斷了這漢子的話,然後轉頭問古豪道:“眼下這四個女子卻怎生處置?”
古豪笑道:“兄弟不是專好出手打抱不平救風塵嗎?這就由兄弟看著辦吧。”
司馬飄雪沉吟了一會,命那惡漢子和兩個女保鏢將車上和身上金銀全數搜出來,在地上堆成一堆。然後,司馬飄雪蹲下來將它們分成四份,招手讓四個女子過來,命她們每人取了一份。
司馬飄雪道:“四位小姐,此間不遠便有集鎮,在下兄弟二人這就護送你等到集鎮上。想法僱輛馬車,你等自行回家如何?”
四個女子大喜過望,只有方才那發話的女子還拿眼望著那惡漢和兩個女保鏢,眼神頗為躊躇。
司馬飄雪遂會意,對那三人厲聲道:“你等三人助紂為虐,本當好好教訓一番。如今看在四個姑娘份上,權寄下你等性命。你等三人速回大名府,報知王公公那廝,就說這四個女子我已幫他打發回去了,有事儘管來找司馬飄雪算賬便是!”
三人聽了此言,方始明白今日遇上了著名的“中原第一劍客”,哪裡還敢吭得半句聲?
一個個口中唯唯諾諾,抖索著爬上馬車,那漢子將那半節斷鞭趕起馬兒,小聲小氣吆喝了一聲,灰溜溜的去了。
司馬飄雪和“快刀”古豪帶著四個姑娘,來到鎮上僱了輛馬車,直送得她們出了小鎮平安而去了,方始轉身回鎮上來。
司馬飄雪見“快刀”古豪還在低著頭出神,走過來拍拍他後背道:“兄長不必苦苦冥思了。咱們最好去找家酒樓,讓兄弟將欠你那酒債還了,咱哥倆一邊喝酒,兄弟再慢慢將這些事告訴你如何?”
“快刀”古豪聞言點點頭,相攜來到此處唯一一家酒樓之上。
古豪見這小酒店醃裡醃髒,桌上到處蒼蠅亂竄,不覺就皺了皺眉頭。
那司馬飄雪卻毫不在意,一屁股就在那油膩膩條凳上坐將下來,吩咐那櫃檯裡的老闆娘過來。
那老闆娘彷彿三年未曾洗臉,懶洋洋蹇過來,大著舌頭問道:“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