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寒窗苦讀,準備進京趕考。臨行前,妻子粉扇指著窗前的那棵苦情樹對他說:“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京城亂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秀才應諾而去,卻從此杳無音訊。粉扇在家裡盼了又盼,等了又等,青絲變白髮,也沒等回丈夫的身影。在生命盡頭,粉扇拖著病弱的身體,掙扎著來到那株印證她和丈夫誓言的苦情樹前,用生命發下重誓:“如果丈夫變心,從今往後,讓這苦情開花,夫為葉,我為花,花不老,葉不落,一生不同心,世世葉歡合!”說罷,氣絕身亡。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樹果真都開了花,只是花期很短,只有一天。而且,從那時開始,所有的葉子居然也是隨著花開花謝晨展暮合。人們為了紀念粉扇的痴情,把苦情樹改名為合歡樹。
想到這兒秦舞陽不禁感嘆又是一個痴情女子負心漢的故事,愛情兩個字,讓多少人沉淪啊!
正是上課的時間,校園裡的學生並不多,秦舞陽來到主樓前面的廣場,坐在一棵柳樹下,曬著太陽,眯著眼睛看著這個學校,心裡感嘆:不用想工作的事情真好,還是做學生好啊!
良久之後,秦舞陽起身離開,回了父母家。
剛開啟門就看到一個圓滾滾的小肉球撲到她的小腿上,興奮地叫她:“小姨!”
秦舞陽彎腰抱起林睿澤:“你怎麼在這兒啊?你媽媽呢?”
林睿澤抱著秦舞陽的脖子回答:“你媽媽去買菜了。”
秦舞陽撲哧一聲笑出來:“不是我媽媽,是你媽媽,我媽媽是你外婆,你媽媽是我姐姐!”
林睿澤被繞暈了。
“你怎麼回來了?”秦母看到秦舞陽進門開口問。
“我怎麼就不能回來啊?哎,我爸呢?”秦舞陽抱著林睿澤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
“你爸在洗衣服呢。”秦母接過林睿澤。
秦舞陽笑了笑,秦父經過年輕時候的荒唐,到了晚年倒是一個十足的老婆奴。
“既然回來了就吃了飯再走,你姐和你姐夫去買菜了,等會兒就回來。”秦母發號施令。
“行啊,我正沒地方吃飯呢。”秦舞陽樂呵呵地答應。
秦舞陽陪著林睿澤看著《喜洋洋與灰太狼》,一會兒秦父出來了看到小女兒也很吃驚:“你怎麼回來了?”
秦舞陽哀嚎:“天呢,我怎麼就不能回來了啊?您和我媽怎麼說一樣的話啊?就許秦清陽回來我還不能回來了啊?”
秦父無奈:“胡說什麼呢,這孩子,我和你媽這不是奇怪嗎以往你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一次,打電話叫都叫不回來。回來好啊,一會兒我多做幾個你愛吃的菜。”
秦舞陽撇撇嘴,繼續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後來,秦舞陽在沙發上睡著了。秦母拿了床被子給她蓋上,看著女兒眼睛下面的青色連連嘆氣,又交代林睿澤把電視音量放小,轉身進了廚房。
“哎,老頭子,舞陽今天怎麼了啊?不太對勁啊?”秦母小聲說。
“我哪兒知道你女兒怎麼了啊?我又不是神仙。”秦父回答。
“不是你女兒啊?要不你一會兒問問?”秦母想了半天。
“問也得問得出來啊,她從小到大不想說的事兒咱們什麼時候問出來過?”秦父搖搖頭,“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啊,就別瞎操心了。”
秦舞陽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姐姐姐夫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小聲地哄著林睿澤玩兒,林睿澤被逗得咯咯直笑。
秦舞陽看了一眼表,才睡了半個多小時。
“睡醒了?醒了就起來吧,爸媽在做飯,說等你醒了再吃,睿澤都餓了。”姐姐秦清陽笑著說,“這下不失眠了吧,改嗜睡了,你不是安眠藥吃多了吧?”
秦舞陽敏感地看了眼廚房的方向,然後轉過頭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