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月流年對她有譏語,語聲嫋嫋如風,上前一步,“十年方才開一隻花,百年前曾經有一個傳說流傳至今,有兩位相愛的男女,於家族所不允,曾經逃到此處,當時男子受傷嚴重,已經無力再跑,女子掩面失淚,眼看追兵越來越近,只得對天祈禱,當時旁邊正有一蝴蝶花輕柔綻放,那是十年方才開的奇花,女子不覺,然而,待她轉身時,男子卻不見了,女子耳邊只盈繞著一句話,“愛你如花,久不更替,身化為花,願守相依,亂世更替,唯心不變。”宗子舒語聲輕淡的將一段纏綿悲苦的愛情故事給闡述出來。
“原來男子化成了花,那女子呢。”月流年十分好奇,好奇之餘,對宗子舒的敵意也淡化許多。
“後來,沒有後來,這只是一個傳說,不知真假,結尾有很多版本,有說女子殉情於蝴蝶花邊,同樣化為花,有說女子遠走他鄉,去完成男子的願望,也有說,女子化為春泥,永遠守護著男子。。。。。。”宗子舒說話間似乎想到了自己,面色有些憂然卻又道,“不過後來就說,以後,但凡是遇到多麼大的險阻,兩個相愛的人只要能看到蝴蝶花開,便能得世間最好的祝福。”說到這時,宗子舒面目才展開一絲笑意。
冷言諾細看了一眼那蝴蝶花,微微一笑,“十年方開,當真是難得,蝴蝶花的花語,是。。。。。。。”
“花語?璃王妃姐姐,你知道是什麼?”月流年站到冷言諾面前。
冷言諾笑看一眼月流年,再怎麼位及尊貴也還是個童心未泯的小丫頭而已。
“嗯,待它十年開花我所見時就告訴你。”冷言諾話落,拽著慕容晟睿朝前走去。
“十年開花,那得等到什麼時候。”月流年再度看了眼那禿杆,小者嘟囔一句也跟上了眾人的腳步。
走在最後的倪月看了眼眾人,再看一眼那蝴蝶花,十年,好像沒多久了吧。
“你說的花語,是三個字。”慕容晟睿輕輕撓弄著冷言諾手心,笑道。
冷言諾停住腳步看著慕容晟睿,“夫君你低調一些,我不會覺得你笨的。”語氣嬌嗔,微微埋怨說不出的柔情似水。
但是慕容晟睿的目光卻凝住了,手中動作繼續撓,唇瓣湊於冷言諾耳畔,“剛喊什麼,再喊一次。”
“我剛喊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冷言諾話落,頭一偏,朝前走去,難得來欣賞好風光,她可不要被慕容晟睿給三兩下,又撓得面紅耳赤。
“秀恩愛,遭嫉妒。”二人身旁,花千堯如鬼魅般飄開。
三人走了一路,前方霍然開朗是高聳入立,竟在是一座寺廟。
愛情傳說在於寺廟之中,倒是有些稀奇,冷言諾想著,又想到今日的一個目的,對著楚浴染傳音入秘,“順帝押著不屬於自己的人,是不是該有些歉疚。”
“我還以為你光顧著與璃王你濃我濃而忘了對於生死相護的人呢。”楚浴染語聲低淺同樣傳音入秘。
“沈男在你手中著實沒什麼作用,你何必如此。”
“若是璃王知道你對我傳音入秘說著悄悄話,不知會不會吃醋。”楚浴染語氣中盡是戲謔。
“至少我知道沈男還活著,想來為了你某些目的,你倒還不會讓他死。”話落,冷言諾便不再有聲傳來。
楚浴染無奈的動了動肩,繼續對著宗子舒溫柔相語。
宗子舒原本對於楚浴染的戒備,也隨著楚浴染的溫情柔意給放鬆下來,最開始她還以為是楚浴染是藉著她向冷言諾示威,畢竟楚浴染於冷言諾有情也不是什麼秘事,她多少也打聽得到,可是一步步上來,她也算是觀人於微,卻沒有發現其眼裡一絲絲妒意。
只是她不明白,楚浴染既然沒有目的,何苦待她如此之好。
冷言諾偏頭間正好將宗子舒的面色心緒看進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