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眼,便凝了我從此後的所有芳華,。”
“我知道,所以我第一次進皇宮時,你對我格外好,總是有意無意讓我展露風華。”冷言諾沉喃道。
馬上,慕容晨睿此刻已經下了馬,向姚靜之與冷言諾走過來。
“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的出現,你的出現證明我的一切都沒有白費,我早就命不久矣,一日一日不過都是向天借來的,南宮習……他。是你的人吧。”姚靜之道。
“嗯。”冷言諾點頭,“是那日在南國淑儀殿裡你發現的吧,你又何其的聰明呢。”
“呵呵…。慧及早逝,這是當年天機老給予我之言,如今終是……”
“靜之,她不值得啊,她不值得啊,以你之心早知她是女兒身,如何……”
“越是深陷,就越逃脫不得啊,就如同你與晟睿一樣不是。”姚靜之這一刻微笑坦然。
冷言諾偏頭看了眼那站著不動的花千堯,眸中一絲無奈一絲恨,她知道,花千堯聽得到,或許從始至終她都知道。
“她不知我的另一個身分,不知我就是榮清王府的榮清音,我知道,她一直派人監視著我,可是我,一直卻還要裝作不知,甚至我哥哥之死是她所為我卻依然無法報仇,她想斬除一切留在晟睿身邊……直到遇到你,冷言諾你是一個異數,我與晟睿……”
“我懂。”冷言諾眸中絲絲扣扣的心疼流蕩,初見,她似攜著九天流雲般的飄來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眉宇間更是三分病弱,三分無奈,三分惆悵,一分笑悅,而今…。
“哥哥的死,我無能報仇,我最能僅能夠做的就只是為讓姚國公府一脈能夠享受盛名不衰,所以,我向皇上求了這個名。”
一旁慕容晟陽看著地上雖語聲平然,可是血色早無,鮮血已經漫紅整片草地的姚靜之,眉宇微深,似也想起那日姚靜之長跪殿外請旨。
“我懂,你的苦楚,我明白,天慕城門那日,我懂,你,太傻……”冷言諾語聲微近哽咽。
慕容晟睿走至冷言諾身邊,手輕搭上冷言諾的肩,那是無聲的安慰與支援。
姚靜之看著慕容晟睿與冷言諾眼底露出一絲欣慰,然後對冷言諾道,“我與晟睿是義,於她,是情,可是情義兩全,我無法…。無法…。我知道榮親王爺的兒子是你派人治好的,除你之外我想不出來是何人,謝謝你,為我償還一筆債,真正的榮清音早在五歲那年便芳華早逝,那一年,我愛上了花千堯發,那一年,我看著他……那一年,她非他…”
冷言諾原本纏著紗布的手緊握著姚靜之的手,用力,再用力,任血浸透那紗布,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姚靜之的。
“對不起,原諒他。”姚靜之用盡畢生力氣凝定冷言諾的眼眸說下最後六個字,終是芳華終盡,風起,是誰在低聲清訴,凝化那十多年的愛戀。
原諒他,原諒她,直至最後,姚靜之還是在擔心著花千堯嗎。
有一種隱忍其實是蘊藏著的一種力量,有一種靜默其實是驚天的告白,上天對待這個聰慧的女子何其殘忍。
那一處童稚青華,一入眼便是一生,到最後芳華零碎,才看清心中之欣喜原不過是一聲娥娥扮男兒,是誰負了誰。
縱然她聰慧如斯,七巧心靈透,又如何走如自己結下的死局,心已上鎖,如何能解。
空中突然落下一道身影,正是冷俊軒,依然從容清雅,其身後跟著面色肅冷的箭門之人。
冷俊軒看著地上早閉雙眸的姚靜之,抬頭看了看天,一抹傷色流過。
良久冷言諾起身,“送姚小姐迴天慕國公府,厚葬,以後位之禮,自今日起天慕在一日,姚國公府便承襲不退。”語聲清冷似一磅重彈,可是卻無人言語。
以後位之禮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