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忍足在不經意間把訊息透露出來;
那是她的至親;而他們,充其量最多也只是好朋友而已,有幾個甚至連都朋友算不上,只是她的學長;
自己親人的行蹤,居然是經由外人的轉述而得知,這種事,對於把彩乃夫人放在內心最高位置的小透來說,是一種打擊吧?
所以,她才會如現在這般憤怒與無聲的抗議。
怎麼辦才好呢?芥川慈郎一手杵著下巴,一手無意識輕敲著桌面,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彌補才能讓自己被原諒。
………
“多謝款待。”將手中的調羹與已經見底的瓷碗輕輕放下,她略略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之後露出淺淺笑魘“那麼,我先失陪了,各位。”
“小透…”芥川慈郎條件反射般想要阻攔她的離開,伸出的手卻在視線落到她抿緊的雙唇時頓在半空;
她偏過頭看著他一言不發。
剎那間,芥川慈郎心口彷彿被人用鈍器砸了一下似的,悶悶的抽痛;她的唇色淡得發白,依舊是平時看似冷漠的神情,眉宇間卻隱有肅殺之氣;
這是她第一次以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雙眸沒有焦距,淡漠疏離到隔絕世間所有。
微微失神過後,她就迅速恢復正常,眼眸變得清澈“實在是非常抱歉。”說完,她就推開椅子起身朝餐廳外走去。
隨著她的離開本就安靜的餐廳一下子變的愈加寂靜,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有意無意的將視線集中到芥川慈郎身上。
芥川慈郎收回望著消失在餐廳大門外那個纖細背影的目光,將眼中的失落小心藏匿起來,他撓撓自己的捲髮“好不習慣哦~小透忽然這麼禮貌。”
發生什麼事?!
對面比嘉中的眾人除了木手永四郎若有所思剩下的個個滿頭霧水狀。
白痴!
蠢才!
同為冰帝網球部的同伴們則有志一同的對某人回以白眼。
沉寂過後,最先有所舉動的是木手永四郎,他站起來,朝著眾人欠欠身
“那麼,我也先失陪了。”木手永四郎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陰鷙的眼神在冰帝網球部眾人身上繞了一圈後停下芥川慈郎身上“多謝款待。”
說完,他快步離開餐桌跟著消失在餐廳大門後邊,與他彬彬有禮的行為截然相反的是他的腳步略微有那麼些急促。
“木手這傢伙,搞什麼啊?!”
對自家部長莫名其妙的舉動摸不著頭腦的田仁志慧嘀咕了一聲就把注意力轉回享用到一半的美食上去了。
知念寬恨鐵不成鋼的橫了他一眼又聳聳肩決定不多管閒事,也只有這個笨蛋一點都沒察覺;真是沒藥救了。
剛剛,木手的舉動落在隱約有所察覺的那些人眼裡,他中途退場的真正目的已經很明顯;他果然是要去找深井透的吧~只不過,等找到她之後,木手是想要對她告白還是別的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平古場 凜則與甲斐裕次郎彼此之間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之後雙雙把注意力集中到坐在對面的冰帝陣營中。
既然自己這邊大多數人都明白過來,相信冰帝的傢伙們也不是笨蛋。
那麼,身為比嘉中網球的成員的他們,現在能做的事就是盯住冰帝的這些人,以防有人中途插足搗亂壞了他們部長的好事。
想到木手永四郎陰沉了好幾個月的那張臉,再想想等下假如他被人打擾進而被破壞了計劃時可能發生的情況,甲斐裕次郎盯著冰帝眾人的眼神也跟著越來越凌厲;
‘絕對,絕對,不會再輸給你們!’
………
向日嶽人猛的放下手中的刀叉轉頭和自家拍檔商量“侑士,等下陪我去散步吧~”而對面比嘉中投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