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爵在邊上時不時盯著輸液的瓶子,累了,便起身到陽臺坐會。
午後,容恩才睜開眼皮子,輾轉醒來,她一條手臂橫在被單外,透明的液體正順著尖細的針管送入她體內。
她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兩隻眼睛定定地瞅著輸液瓶中時不時泛出的氣泡。
南夜爵也沒有發現她醒了,只是走近的時候才見容恩睜著眼睛。
“恩恩。“她視線直勾勾的,聽到動靜,便瞥了眼。
南夜爵這才確定她醒了,他臉上立馬漾出喜色,衝著門外喊道,“王玲,王玲——”
“先生,”王玲急忙上樓,在看見容恩時,愁容立馬散去,“容小姐,你總算醒了。”
“她餓了,把粥端上來。”
“好。”
容恩就這麼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王玲將早就準備好的皮蛋瘦肉粥端上樓,碗裡還在冒著熱氣,剛在微波爐內轉過。
“給我。”南夜爵從她手裡接過碗,想親自餵給容恩。
他試了下溫度,將勺子在碗中攪動幾下,這已經是他放低姿態的表現,容恩沒有正眼瞧他,男人示意王玲給她背後墊個枕頭。
“容小姐,吃點東西吧,發燒的人喝粥,好得快。”王玲扶著容恩坐起來,讓她靠向背後的枕頭,儘量躺的舒服些。
容恩口舌乾燥,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嘴上也乾裂的破皮,南夜爵將湯匙送到她嘴邊,容恩原先垂著的眼皮抬了抬,在看清楚身前的男人後,眸子內咻地燃起一簇細小的火苗,像是有什麼東西衝到胸口般,壓抑拖直竄至喉嚨口。
她啪的將男人的手腕甩開,令人垂涎欲滴的粥便灑在了南夜爵手背上,燙出一大片的紅。
王玲瞪大雙眼,“先、先生。”
南夜爵甩了下,就見手背不止是紅了,還有兩個小水泡。
他將掉到床上的碗拿起來,看了下,猛地砸在地上,碎渣滓跑的到處都是,些許彈到人的身上,只是誰也沒敢喊疼。
“我再去盛一碗。”王玲說罷,就要出去。
“我不要吃。”容恩目光很淡,腦袋漲的難受,縮起身體又想躺回去。
南夜爵扯住被單,見她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生怕不吃東西身體受不了,他一個用力,卻不想將整條被單都扯了下去,露出容恩光裸的上半身。
王玲只是瞥了眼,便滿面通紅,眼睛酸澀,容恩任由春光外洩,滿身都是傷痕,她衝著南夜爵笑了下,“好看嗎?“那樣蕭瑟的眼神,有些刺人,嘴邊的嘲諷隨著她的笑而牽動,南夜爵喉間輕滾,一時說不出是何滋昧,只覺心頭像是壓著塊大石頭,堵得他難受極了。
容恩眼神清冷地睨向他,傷口塗過藥膏還在痛,她忘不了,南夜爵是怎樣如野獸一般在她身上撕咬的。很多地方真的見了血,暗紅色的齒痕斑駁不堪。
他將被單拿在手中,準備披在她肩膀上。
只是還未接近,容恩便開始表現出不安,她身體向後縮去,雙手開始胡亂揮舞,“不要,不要過來——”
南夜爵擰起眉頭,王玲忙扶住邊上的點滴架子,容恩眼中佈滿驚恐,忽然像是瘋了一樣拿起東西就砸向南夜爵。針管刺入面板內,血液倒流出很長的一段,觸目驚心,王玲嚇得臉都白了,忙雙手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冷靜下來,“容小姐,你別這樣。“南夜爵以為她鬧情鍺,他都拉下臉了,她還是這般模樣,他逼近上前,雙手用力擁住容恩的肩膀,將她帶入自己懷中,“別鬧,你就非要做出這幅潑婦的樣子嗎?“容恩才恢復些紅潤的臉色刷她泛白,雙手摺在南夜爵胸前,她死命推搡,喉嚨內不斷髮出哀嚎,“放開,別碰我,滾開——”
“你敢讓我滾?”男人酒紅色短髮下的雙眼透出銳利的不悅,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