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的月光,我看見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的聲影,我知道他在遲疑,但這遲疑明顯沒有戰勝他欲要揪出我這個偷聽他們講話的人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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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毫髮無損的回到了霓萇閣。
倒了一杯茶給自己,想喝,口中卻遲遲沒有感受到水的滋潤,依舊乾澀澀的。低頭一看才發現手抖動得厲害,茶都灑出來濺到了桌上,衣服上。先前,那女子第二次痛呼,不同於第一次簡簡單單,有說了一句話,那男子當即就轉身朝女子飛奔而去,抱著她一躍就離開了姝園。至於是什麼話,我沒有聽到。一想到這兒,我就心有餘悸。真不知道是該感謝她,還是該恨她,若不是她一而再的介入我不可能逃過此劫,也若不是他們我不會身陷剛才那等危險境地。
心中暗自思忖到底要不要將此事說出來,又唯恐這事情的兩面性。那兩人十之*是莊裡的,而且是細人。我若說了爹定當會下令嚴查至查出為止,只是疋亟莊的防禦是何等的作強,且不論它是一國帝皇的所居之處,就我父親人而言,其也是多疑好萬無一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混進來得豈非是池中物,所以又怎會輕易就被擒。敵在暗,我在明,要是說了不就等於間接的告訴他們那晚上真的有人偷聽你們談話,而且那人還是我拿拉家四小姐嗎。不行,說到底還是應該想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在一方面既能把奸細找出來,又能確保在完事前我的性命不會甚堪憂。那個時候的我如果知道就因為自己的這一愚蠢的想法遲疑不定,最後而害了很多人的性命的話,我一定,一定不會給自己任何思慮孤寂的機會。只是,在這世上沒有如果,以前不會有,以後更不會有······
“小主!小主!醒醒小主!”一個身著黑衣的蒙面男子舉劍向我刺來,我頻頻後退,退到後來的沒有餘地可以退,唯有親眼看著泛著死亡的寒光的劍離我越來越近······畫面漸漸模糊消失,被人推搡的感覺越發的強烈,緩緩睜開眼睛,玉蓉一臉急迫的看著我,嘴巴一動一動的。原來是做夢。灼眼的曙光洋洋灑灑的從門外照射進屋內,茶桌正對大門,但因為有玉蓉在,為我遮擋了許多,才使得我不適的感覺或多或少的要變少了些。
“小主,你怎麼在桌上睡了一夜?對了,大夫人回來了,現正在大堂要見您。”剛睡醒的朦朧、不清醒的大腦,在聽到這話的那一刻全數都頓時土崩瓦解。未待她說完,就迅疾奔向了大堂,也顧不得是否未梳妝打扮,也顧不得是否未換衣裳。要不是前幾個月昌瓴境內下了整整一個月的暴雨,阻塞了道路,母親又怎麼會趕不上我的十三歲生辰,害的我五個月沒見著孃親。 。。
傾國傾城所為何(9)
抬腳才邁進大堂的門檻,一番異常熱鬧的場景就顯而易見。面部表情缺乏的爹坐於高堂之上,遊歷歸來的孃親正親和的嫣然笑著,立於大家的中間一個個的分著物品,哥哥、宸煜、三娘、四娘、漣然未來嫂嫂都在。
“娘!”未等讓她看清楚,我就猴急的一骨碌鑽進了她的懷裡,死抱著不肯鬆開,一夕如小時候。
“敏黛,娘沒來得及趕上你的十三歲生辰,沒有生氣吧?”我抬起頭看著娘,釋然的笑笑:“不會。女兒怎麼會生孃親的氣呢?只是,聽說昌瓴發洪水敏黛先前擔心了好久,娘你有沒有什麼事?”我話鋒一轉,問起了昌瓴的暴雨洪水。我的擔心並非空穴來風,這場由暴雨演變而來的洪水,據捷報,不知道害了多少商隊、多少人的性命。
“都這樣大了,還像個六七歲小孩子,你娘才回來,周居勞頓的你也不讓她喘口氣。”看了一眼面容嚴肅的父親,又看了一眼溫和笑著的的母親,撅了撅嘴,終於鬆開了放在母親腰間的雙手。不過,娘好像又瘦了。
“倒也沒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在回來的途中遇上難民,被搶劫了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