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思忖。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我們都以為這個沉默的少年答不上來的時候,甚至父親的臉上都出現了不悅的神色,卻聽得一吐納清楚的男聲遲疑的吟道:“粉黛紅顏傾人城,麗質天成似粉琢。滿城百卉春色長,美然美然也黯然。”
話音一落,滿座譁然。不過一想也能自得答案,皇室中人或許都自知是傀儡是別人手中的棋子,所以都有一種給人自暴自棄的感覺,大多都是胸大無腦的草包,哪裡出過像他這樣的人才,況且還是如此年紀輕輕的一個少年郎。後來,我從哥哥那裡才得知,這個沉默的少年原來就是常德之子常項。如果不出意外,那他將來是要當皇帝的。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父親,滿臉的欣賞之色,似乎接下來的“好”字也只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中氣十足。循聲望去,屋樑之上,一白衣勝雪,頭戴束髮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身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的男子,直入而立。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生的是何等的*韻致。
=================================================================================
一時間,場面可以說是混亂不堪。百官及其家眷們面露惶恐之色的,三五一群幾人一處的竊竊私語著。山莊的護衛不斷的在原先的數量上源源增加著,大嚷著“有刺客,保護帝皇”最終將這大堂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是水洩不通。
三娘嚇得是花容失色,臉色煞白的連連大聲尖叫著,聲音尖銳而刺耳。相比之下,四娘倒是臨危不懼盡顯睿智之氣。
“宸銘嫣兒,你們退到後面去。”哥只說了一個好字,而後便應允般的將我拉到了最安全的後方。
方才,面對危險,爹他只是叫我和哥哥退下,而並未叫宸煜。這麼多年,我不止一次的想過父親為什麼會待宸煜如此冷淡的原因,可是沒有一次想透過,因為另一方面,他的母親,那拉家族的四夫人,父親對她的愛甚至到了不願再續房的地步。二孃紅顏薄命,死得早,所以我爹真正意義上也只有三位夫人而已,雖然不喜歡他有除我娘以外的女人,但是畢竟他是一位‘帝皇’,就算是像皇帝納後宮佳麗三千也不為過。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遇到那個女子後,甘願放棄後宮佳麗三千而獨取她這一瓢。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四娘她也已步入中年,然而父親對她的愛還是一如往昔,並未因她色衰,而對她愛弛。
爹的漠視,宸煜或許早已習慣,只是在聽到這句話後從容的與我們一起後退。父親的漠視,兒子的淡然處之,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他們之間變成如今這副摸樣?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乃正常之風氣,卻沒想到北商的那拉帝皇竟然如此的膽小。”我已退到屋內深處,早就看不見那人的身影。只是從渾厚霸氣的聲音裡,模糊大概的塑造出了一個*不羈的男子的形象。
“淫賊!既然知道是帝皇,還敢口出不遜!”
不知道是誰說的這句話。眼前只覺得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幸虧有兩個貼身護衛在兩旁為我攔著,才不至於被擠到。
“粉黛紅顏傾人城,天生麗質似粉琢。這話可比我說的要露骨多了。我不過是一個路人,又怎會是刺客,現在,路人也要走了。告辭!”
聽到那人說要離開,突兀的,我抬腳就向前方奔去。直到常德一臉狐疑的將我攔住說危險不讓我出去,我才猶如驚了的馬遇到馴馬人,終於停了下來。當然我會停下來的原因不止是因為常德,而是方才掙扎之中我看見——他走了。一盞茶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