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一字一語在凌子楓的心間劃過,凌子楓只感到自己心中很難過。老人的話他不全然知道意思,但想到自己對自己的父母冷淡,自己的眼淚就止不住流了下來。
凌子楓擦拭著淚花,道:“我錯了。”
老人見此,撫摸著凌子楓的小腦袋,臉上帶著安慰的笑容,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老人看了自己的七絃長琴,道:“不如我彈湊一曲,給你聽聽好不好。”
凌子楓點點頭,“嗯”了一聲。
老人雙手撫在了琴絃之上,淡淡的呼了口氣。
錚……
一弦撥動,風雲止步望屏息。
二絃湊起,江河斷流成池湖。
三絃鳴動,萬物頷首皆默然。
……
七絃齊動,乾坤rì月暗止息。
款款琴音,柔聲細語,讓人心中感到一陣陣漣漪。就好像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撫慰自己的靈魂。
凌子楓一聽老人的這一首曲子,就被深深地吸引了。曲子柔聲緩和,撫育人的靈魂。凌子楓聽之,忘記了之前的不快之事,完全沉浸在琴曲之中。
許久琴畢,老人雙手撫琴,琴聲也漸漸消失。凌子楓這才緩緩清醒,漸漸的回過神。
“嗯!”
凌子楓回過神時,卻嚇了一跳。他看見自己的父親凌遠山,就站在自己的身旁。
凌遠山兩眼通紅,兩行老淚掛兩腮。雙手顫抖,啞著聲音,不住道:“父……父親……你……你終於回來了。”
凌子楓聽到凌遠山的話,不禁瞪大了眼。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白衣老人,就是自己的爺爺凌秋白。
這個老人就是凌遠山的父親,凌子楓的爺爺凌秋白無疑。凌秋白自凌子楓一歲之後,就四處遊走,尋訪各地,浪跡天涯。起初凌遠山知道後不同意,因為凌秋白已經正臨晚年,如果出去遊蕩,萬一有一個閃失,那就後悔莫及了。
但凌秋白脾氣也倔,留書一封就走了。信中寫到,“生死之事已淡,以殘餘之年,遊走久地,一生死而無憾。父留,子莫念。”
凌遠山看到凌秋白的留書時,痛哭了三天三夜,想來父親在去世之時,不能守在身邊,一生都會讓他遺憾。不過好在薛蘭勸說,凌遠山這才漸漸接受。
在凌秋白離去的五年後,凌遠山擺了一個無名牌位。之所以無名,是因為還不知道父親凌秋白的生死。立牌,是為了紀念父親,以盡孝道。
而如今,凌遠山再次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如今能不激動。
凌秋白看到凌遠山痛哭流涕,說不出話,握住凌遠山的手,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山兒,為父這不是回來了。大把年紀了還哭什麼。”
撲通……
就在這時,凌遠山跪了下來,哭道:“父親在上,孩兒不肖,十年來不能在父親跟前盡孝。”
凌秋白扶起凌遠山,道:“你沒錯,是為父的錯。是為父獨自離去,是為父的不好。”
凌遠山一袖擦過淚水,拉過凌子楓道:“楓兒,快拜拜爺爺。”
凌子楓被凌遠山這一拉,頓時回過神,當即跪了下來,道:“爺爺在上,請受孫兒一拜。”隨即磕了三個響頭。
凌秋白“呵呵”一笑,扶起凌子楓看著他,嘆道:“十年了,楓兒也長這麼大了。”
凌子楓從凌秋白的目光中,看到了濃濃的慈愛,心頭不由一熱。但想到之前跟凌秋白說的事時,臉sè就有些黯淡了。
凌秋白見此,故拍拍凌子楓的肩膀,道:“楓兒,沒事了。”隨機對著凌遠山道:“咱們進屋再說。”說罷,便拉著凌子楓的手往竹屋走去。
凌遠山點點頭,跟隨其後,進了竹屋。
這一天,凌秋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