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鳳檀與五皇子對視一眼,御鳳檀根本就沒耐心再站在外頭聽裡面的人鬼扯,抬腿大步流星的朝著裡面走去,聲音裡絲毫不帶掩飾的張揚,“我怎麼不知道,事情已經急迫到了這樣的地步!”
眾人望著一身雪色錦袍,纖塵不染的御鳳檀,還有與他一道走進來的五皇子,亦是淡然平靜,看不出一路顛簸,只是眾人明白,他們遠在揚州府,能在這麼快的速度回來,定然日夜勞累。
三皇子更是惱火,剛才明明他們已經壓得眾臣子開始考慮此事,此時御鳳檀和五皇子的出現,讓人心一下子就生了動搖,他忍著心頭之怒,眉目不耐,“怎麼世子來了也不讓人通報一聲!”
御鳳檀根本不理三皇子的話,尋了在前面的座位坐下來,首先對著一旁的宮女道:“去沏一壺好茶來,要快,一路疾馳,連水都沒顧得上喝上兩口!來,五皇子,你也坐下歇息一下,再跟眾位大臣們一起商討怎麼救出陛下吧。”
御鳳檀動作之優雅閒適,明明挑不出任何的錯來,卻偏生讓三皇子越看越不舒爽,“世子好大的氣派,你一進來就打亂了我們的議論,如今也一句話都不搭理,真是讓本皇子側目!”他不再稱我,而是說本皇子,意在提醒御鳳檀注意他的身份。
“噢,你們不是在討論新帝之事嗎?我要說的是如何救陛下,這不是一碼事,我自然不會胡亂不懂禮貌的 嘴的。”御鳳檀拂了拂錦袍上的灰塵,嘴角的弧度翹的恰到好處,非常有禮貌的回答了三皇子的話。可也藉著此話,濃濃的諷刺了三皇子。
“你怎麼知道我們討論立新帝之事與救父皇無關,立新帝就是為了更好的救出父皇!”
此時屋中的人均是看著御鳳檀和三皇子交鋒,均是 不上話來,而御鳳檀顯然也不願意和三皇子在這磨嘴皮子的仗,目前最為緊要的便是將明帝救出,他端起宮女沏來的茶,喝了一口潤潤連日奔波有些乾的喉嚨,在茶水的熱氣之中,眸光斜睨著三皇子,咚的一下將茶杯放在了桌上,聲音夾雜著怒意道:
“怎麼,三皇子你覺得綁架了陛下的龍二是個蠢蛋嗎?你以為你在這兒立了新帝,血衣教的人就會好好的將陛下放回來,等著你寬宏大量,饒恕他的罪過!你要是說你這麼想,那簡直不能說你是天真,直接說你是愚蠢!
血衣教能在五千精兵裡,將陛下擄走,這其中的精密策劃,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嗎?你就是稍微用腦子就可以想到!難道你日日呆在天越這錦繡裡,讓這榮華富貴矇蔽了雙眼,看不到其他人的計謀了!我明白的說給你聽,若是你做新帝,陛下立即就會沒了保命的資本!血衣教的人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陛下!到時候你就是那謀害父皇的罪人,我看你敢不敢做這個罪人!”
三皇子被御鳳檀一堆話說下來,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古次輔雙眸陰沉的盯著御鳳檀,他沒有想到瑾王世子這麼快就回來了,如今五皇子也在場,兩人的出現讓所有的盤算都出現了大亂。
他在百官之中閱歷老,有開口說話的資格,便站出來辯駁道:“世子這話雖然說的是對,若是不立新帝的話,豈不是真要送了玉璽和讓位數去給那血衣教的龍二,他一個江湖人,哪裡有那麼高的手段,到時候新帝全力出擊,他定然只能束手就擒!”
古次輔看著御鳳檀面色依然是那般的悠然,雖然說出這麼多的話,也沒有絲毫的 ,眉目裡飛揚著自信的神色,嘴角那抹淡淡的笑容,掛在魅色天成的如玉俊容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說明了他早就有了打算。
御鳳檀輕笑了一聲,“古次輔,你不知道那龍二是誰,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也就不笑你了,等你知道了龍二是誰,必然就會想將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全部收回!”
聞言,群臣眼底閃過一道詫異,古次輔在聽完御鳳檀的那 輕視的話後,面色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