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誰的惡作劇,她點了點頭,讓那丫鬟退下之後,走到花園的亭子裡坐下,慢慢的將那信封揭了開來。
然而,一看那上面的內容,她陡然一下站了起來,臉色猛的變了一白,手中的信紙隨即飄然而落。
流翠很少看到雲卿失態的樣子,連忙將信紙撿了起來,掃了一眼,瞬間,她的臉色比雲卿變的更快更猛,甚至白中帶著一點青色,“世子妃,這上面寫著夫人和兩個小少爺被綁架,是真的嗎?”
人都說從容鎮定,氣淡神閒,那是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若是遇到了軟肋,便是神仙也要去掉高雅的那一層心相。
而云卿的軟肋,便是沈府,是她的爹孃,弟弟,還有御鳳檀。但是御鳳檀很強大,又極為聰明,極少有人能算計到他。而謝氏她們就不同了。
雲卿手指握緊桌沿,望著信上的內容,雖然心中十分的慌張,然而此時還是勸著自己保持冷靜,對著桑若道:“你的速度快,速速去撫安伯府問一下,今天夫人和少爺在沒在府中,如果出去了,去了哪兒?去了多久?有沒有回來?有哪些人陪著去的?你將這些訊息打聽回來,之後立刻告訴於我。”
桑若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應了之後,也不再像平日裡一般規矩,幾躍幾縱之間就消失在面前。
雲卿這才慢慢地坐了下來,重新恢復了淡定從容的模樣,她手指摸著身上披著的月青色的斗篷,那光滑的緞面,略微帶著幾分沉色。
流翠左右看了看,沒見其他人在周圍,這才帶著焦急的問道:“世子妃,你說這人寫的信上可是真的?”
雲卿搖了搖頭,面上無波,是不是真的,那要等桑若來了之後才知道。
大概過了兩刻鐘的時間,桑若的身影又快速出現到了花園裡面,她臉色 ,顯然是使了全力在疾奔,神色裡帶著幾分凝重,“世子妃,我已經到撫安伯府問了,說是今日夫人和小少爺兩人去逛街,上午便已經出去了,如今還沒有回來,撫安伯裡也正覺得奇怪。”
十有*這信上的內容是真的了。
從上午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個時辰以上了,娘帶著弟弟出去,不會這麼久都不回去的。若是有事,也會讓人通報一聲。
雲卿深呼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慌亂,她將信紙拿了起來,重新看了一遍,“這麼說,我還非去不可了。”
這紙下面有一段話,讓她在收到信以後的兩個時辰內,帶著最重要的東西到落玉山脈的一個小山腳下見面,不許有人跟著,不許讓其他人知道,若是讓其他人跟著來,那就別怪他們對謝氏和那兩個雙胞胎下手。
雲卿捏著那紙張的手不知不覺的用上了力道,恍然不覺紙已經被握的皺了起來,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雲卿站了起來,道:“流翠,幫我更衣。”
“不,世子妃,你怎麼可以一個人去呀,這些人還不知道是什麼人呢!你單獨去不是羊入虎口危險的嗎?”流翠充滿的擔心的問道,這紙上又沒有寫出人是誰綁架的,誰知道對方是不是一群狼心狗肺、兇惡之極的人呢?
桑若到底是從密局出來,比流翠冷靜的多,她面容冷冷的,視線快速的從紙張上滑過,問道:“是不是要通知世子?”
雲卿心中也是十分的猶豫。謝氏是一個手無寸鐵的 婦人,墨哥兒和軒哥兒如今也不過三歲而已,還是幼小的孩子,落到歹人的手裡,就是手無縛雞之力,若是歹人要起個什麼心思,那可怎麼辦?
她不急不慌的朝著尋夢居走去,想著信上的一句話——“最重要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呢?若是說起金銀財寶、珍貴古玩,這些東西不管是沈府還是瑾王府,那絕對都是不缺少的,任意拿出來一個也是價值千金,世上難得。
但是此人他什麼都沒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