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瑩這才想到,如今的荔園聖駕駐蹕,園內可能有皇家的侍衛在裡面,她剛才說的話若是傳到了皇后的耳中,那可是大罪了,連忙眨了眨眼,表示她明白了。
雲卿這才放開了手,讓流翠和安雪瑩的丫鬟大寒在四周檢視了一週後,兩人找了一個寬闊的地方,這裡視野寬闊,周圍沒有任何遮蔽物,可以防止有人在周圍偷聽。
安雪瑩看雲卿行事如此謹慎,想起自己剛才那樣的魯莽,要是給人聽見了,指不定除了她自己,還要連累雲卿,頓時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抱歉道:“剛才是我太粗心了,差點連累你了。”
她白著小臉,眼底都是滿滿的歉意,那模樣看的雲卿心底一暖,伸手將她披風的帶子緊了一緊,輕笑道:“若是平日裡說倒還好,只是今兒個不同了,所以還是多多注意得好,不管聽不聽得到,咱們都要避諱些。”
安雪瑩點頭,看著雲卿一雙清幽幽的鳳眸裡透著的光芒和自己的完全不同,裡面就如同一口深泉,怎麼看都透著智慧的光芒,不禁又羨慕又擔心道:“剛才可真是差點嚇到我了,皇后突然問到那首詩,我聽到都不知道會怎麼回答的好,幸虧你反應快,想到了用品種來區分,當時我真的是怕得緊了!”
安雪瑩說著,緊緊的握住雲卿的手,手指還微微的縮緊,想到當時的情景,她現在還有些緊張。她不敢想象,韋凝紫只是用了點心計,就被皇后斥責到那等地步,雲卿若是當時反應慢了一點,不能好好回答,皇后會不會給她安個犯上的罪名?
感覺到安雪瑩手心裡的溫度,雲卿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含笑道:“無事的,你倒是擔心什麼,這會對你身體不好的。”
說到自己的身體,安雪瑩眼底閃過一抹黯然,隨後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不知怎麼,我總感覺皇后娘娘對你和韋凝紫都有著敵意,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我感覺她是針對著你來問那種問題的,然後韋凝紫,我就不太清楚了。”皇后是第一次來揚州,而云卿也沒有出過揚州,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安雪瑩凡事都往好的地方想,雖然察覺到了什麼,也不會像雲卿一樣往陰暗的地方去思考,此時的雲卿同樣也在想,方向卻不同。當時皇后看到她的時候,言語也是有著輕微的不喜,但是隻是一瞬,只要雲卿回答了那句話後,皇后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不像對韋凝紫那樣咬著不鬆口,也許皇后那時只是一瞬間的情緒罷了。
或者,雲卿做一個大膽的猜測,她沒有出過揚州,也沒有見過皇后,皇后也沒有看過她,那麼有沒有可能,是雲卿她長得像皇后曾經認識的人呢。
這個可能,也許有,也許只是她多想了,畢竟那首詩惹怒了皇后也不是不可能的。據她所知,皇后不是個大方的人。
“應該是那首詩吧,讓人聽到,總是會多想的,其他的,應該沒有了。”雲卿望著安雪瑩,目光裡都是安撫的神色,頓了一頓,她低頭看著安雪瑩白嫩的手,勸道:“在花園裡才站這麼一會,你的手就冰涼了,還是莫要在這裡吹風的好,咱們到亭子裡面去坐坐,休息一會。”
“也好,那便一起去吧。”安雪瑩點頭贊成,便和雲卿兩人轉身往著另外一條斜徑裡穿去,一邊聊著天,看著一片桂花花瓣垂落在安雪瑩的髮髻之上,雲卿淡笑著轉頭踮腳道:“看看,這花都知道往美人的頭上墜。”
她邊說,就要去取那頑皮墜落的花瓣,卻在後面發現一道奇怪鬼祟的身影,看那身影的衣裳好似是章洛帶來的侍女。想著今日宴會上,當章洛聽到章瀅得到嘉賞之後,那種嫉妒的神色,最後變成了一種恨意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樣的眼神,裡面有著不懷好意。
雲卿想到章洛那日在府中辦宴會時,曾想下手陷害章瀅,是她出手幫忙,其後又告訴章瀅要學會冷靜對應發生的事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