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兒聞言,雀躍不已,眼睛閃閃亮道:“世子妃,你這主意不錯,奴婢下回穿白色的衣裳,混到雪裡,到時候那些小丫鬟肯定發現不了。”
她說完,卻看到周圍人都捂著嘴在那裡笑,難道她說錯話了嗎?腦子一轉後,臉色就羞惱了起來,“世子妃,原來你是說問兒長得胖,像個雪球呢!”說罷,還低著頭往自己肚子上摸了摸,“也沒那麼胖啊,怎麼能說奴婢是圓的呢?”
這麼一說,旁邊的人更笑的厲害了,桑若也不禁抿了抿唇,嘴角浮起一點淺淡的笑意。
眾人笑鬧了一會,終究是晚了,便停了下來,飛丹將水端了下去,流翠替雲卿將外裳除去,雲卿伸展雙臂任她除下,緩緩地問道:“世子什麼時候回來?”
“之前讓易勁蒼來說,要晚一點過來。”將被子裡的暖壺取了出來,流翠麻利的讓雲卿躺上去,換了另外一個暖手爐在她手邊。
本來這些貼身事情都是流翠和青蓮一起做的,如今換了桑若,她拿劍殺人是一把好手,伺候人卻是粗手粗腳,分不清輕重,流翠看了幾次後,乾脆自己一人承包了所有事。反正伺候雲卿她早做習慣了,事兒也不重,桑若好好負責雲卿的安危就夠了。
將燈點亮,雲卿靠在床頭拿了本醫書閱覽,白日裡的忙碌讓她已經是疲憊不堪,再看了一會書,視線漸漸朦朧,便歪在了床頭睡了過去。
當御鳳檀回到尋夢居的時,便看到雲卿斜靠在枕頭上,手中握著一個銀雕百合的手爐,地上掉了一本書,顯然是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看了一眼床頭點燃的燭燈,御鳳檀明白雲卿是在等自己回來,挨不住睏意才睡著的,他輕手輕腳的走近了床邊,對著一旁驚醒的流翠做了個噓的手勢,擺手讓她退出去,這才撿起地上的書,放在床前的小桌上,慢慢地將她手中已經變溫的手爐 來。
雲卿本來就睡得極淺,心中惦記著要等著御鳳檀回來,被人這麼一觸碰,立即睜開眼,睡意朦朧的雙眸停駐到面前的人臉上。
窗外的月華,正照在他的臉上,她睜眼便看到一張顛倒眾生的臉,白皙的肌膚如同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如月的瞳子狹長流麗,鑲嵌在玉一般的面容上,宛若江上的清風帶著梨花的清露芬芳,又有傍晚錦霞的魅惑奢華,像是一個花下的妖精,突然綻放在了眼前。
真是好看的緊啊!
縱使看了這麼久,雲卿還是會為這張面容所沉醉,難怪京城裡傳言,瑾王世子新婚這一日,多少少女在香閨裡哭紅了眼睛,碎斷了心腸,暗地裡詛咒韻寧郡主,恨她奪去了她們心中最為俊美的世子爺。
在這樣朦朧的時刻,望著他,就像在夢裡一般,公子絕色,無華自芳。
御鳳檀被她痴痴的看著,嘴角便勾了起來,一手抱著他,另一手除了自己的衣裳,鑽進溫暖的錦被之中,親了親雲卿的額頭,“怎麼被子也不蓋,就睡在這,也不怕著涼嗎?”順手將被子拉在雲卿身上,用自己的懷抱暖了她的身子。
其實屋子裡很暖和,流翠知道雲卿要看書,炭也燒的很足,雲卿依戀的將手環在他精瘦的腰身上,小臉靠著他的肩膀,半眯著眼睛,低聲道:“等你等的睡著了。”說著,又用力摟了摟御鳳檀腰,蹭了幾下。
御鳳檀 著她如錦緞一般的墨髮,低聲笑了出來,唇角慵懶的勾起,又親了親她綿一軟一滑一膩的面頰,“我今天遞了摺子給陛下,陛下奪情了,讓我不必在家丁憂。”
頭頂傳來惑人低沉的磁 嗓音,雲卿的心也格外的安心起來,“那你接下來還是會很忙了。”若是丁憂的話,這一年就不用上朝了,可是御鳳檀才接受京衛營沒不到一年,陛下定然是不會同意的,否則這一年的訓練也就白費了。
“也不會太忙,只是初冬狩獵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我們是一定會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