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駿王才回金宮,她怎知?
她白了我一眼,說女人的直覺是白長的嗎?她說昨晚和墨焱還有駿王妃一起飲宴,就看出來了。別看駿王妃沉默少言,但那雙眼睛可是分外犀利。一看便知是個狠角色。以前墨焱不喜管束,四處逍遙,現在,算是被人管住了。她只等著看好戲呢。
說完她狂笑不已。笑得墨刑在旁邊也一陣臉色古怪。
然而,就在她笑得幸災樂禍的時候,龍墨冰忽然說:“哎,獨孤娉婷這麼好的女人給老七可惜了,應該給我才對。不知她能否接受我,我倒是不介意她也跟老七在一起。”
“咻~~”登時,整個涼亭的溫度直降十度,一陣陰冷,天都陰了下來。墨刑的眉角抽了半天都沒停。
本想借機打斷這聊天去辦正事,卻看到在遠處時時晃悠的常公公,還是決定繼續留在亭中陪龍墨影和龍墨冰聊天。
常公公那樣偷偷摸摸,八成是龍墨焎想找我。而天色已晚,這一去,就難說可以準時下班了。
只有讓墨刑去看看玉清泉,順便做一些提醒。玉清泉的命現在不是我說了算,而是獨孤聘婷說了算。她打算怎麼除掉她?會不會把她當做一份特殊的禮物交給龍墨焎以示對兩國聯姻的誠意?這都很難說。
以龍墨焎的脾氣,背叛他的人只能有一個下場……
身體一寒。所以,還是要去找獨孤聘婷方能給玉清泉一條活路。
酉時一到,立刻出宮,腳步飛快,不給任何人留我的機會。墨刑說過,絕對不能留宮。只要一留,想出來就難了。
出得宮門之時,墨刑已經一身石頭的裝束如同在梨花鎮每個夜晚一般,接我下班。與他散步回家,已經成了我們每日的習慣。
我跑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他拿出了一個饅頭,我高興地接過墊飢。無論現在什麼身份,如何衣食無憂,他的饅頭,依然百吃不厭。
因為我吃的不是饅頭,而是他的深情。
和他緩緩散步回家。可隱隱的,總感覺身後有人注視。火。辣辣的感覺,十分真實。
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卻看見金宮宮門內塔樓之上,一白色的身影立於樓中,銀色的龍袍,在夕陽橘紅的光線中,染上了隱隱的紅。
不敢去觸及他的目光,立時回頭,啃著饅頭。墨刑做的饅頭,吃下去能讓我心安。
“沒事,有我在。”墨刑將我愈加擁緊一分。
心裡,依舊多了一絲擔心:“我擔心的是你。不知道他會對石頭做出什麼事來。”
“呵……放心,我自會小心。”
才入宮第一天,已經感覺到金宮讓人近乎窒息。真想盡快帶走簫滿萱,離開金宮。
可是,我現在又怎能輕易離開金宮呢?
而這一天,龍墨焎其實也給石頭找來很多事做。比如酒樓的接管,好在石頭聰明,隨便找個藉口溜了,來宮裡照應我。似乎龍墨焎想讓我和石頭的接觸漸漸減少。
這讓我想起以前演時裝劇的時候。某公司的大老闆看上了下屬,但她是別人老婆。於是,他開始帶她出差,讓她和自己老公的接觸越來越少。再加上和他一起出差,流言蜚語開始不斷,於是老公開始懷疑自己的老婆,冷戰開始,反倒給了老闆更好的機會。
當一個男人想得到別人的女人,他會用盡心機。但是一個女人,想得到別人的男人,只需騙他上自己的床。
當我把這個感嘆說出來的時候,墨刑挑挑眉,說墨焱跟獨孤娉婷突然感情升溫,很有可能是獨孤聘婷把墨焱騙上床了。
於是,我滿臉黑線,這個傢伙。
正好有人來敲門,我黑著臉去看誰來了。
老陳開門之後顯得分外恭敬。當時心裡還驚了一下,以為是龍墨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