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滿志,慢慢走走,一個個也不免灰心喪氣,還有的想,這勞軍的事有什麼好急的,再等一兩個月,柳江的冰化了再去不就好了。
不過這一路走來,幾人慢慢的熟了,再加上總算是共同經歷過磨難的,關係倒好了起來,走到後來,幾人一起在雪地中一腳深一腳淺的趕路的時候,倒還真有些患難情深的感覺了。
“劉大人,咱家說起來也是在北方長大的,但還真沒受過這樣的苦,這雪,怎麼下的比北方的還大呢?”劉永走在劉文的身邊,氣喘吁吁的道,他從小就在安平帝身邊服侍,雖然身份卑賤,卻也是養尊處優的了,只是隨著安平帝駕崩,他的位置也尷尬了起來,雖說他還能服侍小太子,可太子遲遲不登基,他作為一個歷經了兩個皇帝的老人,也嗅出了其中的味道,因此也就沒忙著向太子太后表忠心,而是藉著這個機會出來了。
他知道劉家兄弟是得李思安看重的,因此也就故意結好,而劉文也是一個會處事的,再加上他是真對宦官沒什麼厭惡,雖說這種人是不男不女,可說到底也還是個人,他當宦官若是為了生活,那是值得同情的,若是想要攀爬,那也是人家的生活方式,就和現在的人妖、偽娘、某哥、某姑娘一樣,雖說偏離了主流,但人家願意那麼過,在他沒有做出什麼無恥卑鄙的事情之前,也沒什麼好看不起的。
再退一萬步來說,這種為了生活能狠心割自己一刀的,就算心理陰暗,那也是東方不敗似的人物啊。他這種平等的心態,劉永自然能感受的到,也就更願意和他交結。
劉文知道,這應該是這個世界進入了小冰河時期,以後說不定要冷個幾十年呢,只是這問題要解釋起來有些太複雜,因此也只有說不知,旁邊禮部的錢亞友道:“恐怕北方下的更大,這其實是上天示警,只可惜我們去年沒能注意。劉大人,我看你面色不好,是不是有什麼不適?”
“還好,只是我格外怕冷。”
他說著,打了個哆嗦,他其實覺得自己有發燒的症狀了,只是這眼看就要駐紮了,也沒必要再特意提出來。
“那劉大人可要注意了,咱們現在在路上,有個什麼,可真不好辦。”
錢亞友又道,他先前和劉文並不熟悉,這些天相處下來,卻覺得這是個妙人,雖然出身普通,可深具士大夫的風流特質,而且和自己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因此也是很願意和他結交,其實除了他,這一隊六七個文人,除了那工部的林成和劉文有些面和心不合外,其他人倒都和劉文發展出了不錯的交情,因此當第二天劉文有氣無力的從自己的房間中出來的時候,眾人都表示了關心,還商量著是不是暫時停下,等劉文病好了再走。
“其實劉大人可以先自己留下,等過幾天病好了,路也好走了,再走不遲。”林成笑道,“咱們可以請石大人分一隊兵馬在這裡,畢竟這勞軍的事,也不好耽擱,將士們拼死在前線殺敵,總要讓他們知道朝廷沒有忘了他們。”
他說著,又向南方拱了拱手,其他人皺了下眉,這勞軍的事當然不好拖延,可是晚上幾天,那些將士們也不可能就為此造反了,就算心中有怨言的,等獎賞發下去,那些怨氣也就消散的差不多了,林成這麼說,除了想把劉文單獨留下來外,更重要的,恐怕還是想將他從這次勞軍的名單中踢出去。同行是冤家這現象在那裡都有,只是林成的這個吃相也有點太難看了,當下幾人心中都有些不快,只是林成把這麼個帽子壓下來,他們還真不好說什麼。
劉文笑了笑:“林大人說的是,只是勞軍這麼重要的事情,在下雖然身有不適,也是不敢耽擱的,否則如何對得起先帝恩典,太子仁厚,李相提拔,林大人放心,文,就算是拼死,也會走到前線的!”
劉文說著,也拱了拱手,林成面色發黑,卻也只能說些劉文一心為國,真是表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