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湊的同時,好像還有點麻,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真的站起來走了過去,走到劉文的身前,他才驚覺到不對,為了給自己壯威,他仰了下頭:“我來了,你要說什麼?”
劉文依然微笑的看著他:“你想要多少工錢?”
“普通的工人每天有二十文,花叔這樣的隊長有三十文,我、我就要四十文吧。”
“按你每天要做的事,四十文,倒的確不多。”
鄭定輝沒有出聲,緊緊的看著劉文,他知道,重要的話在後面,果然就見劉文微微一笑:“那麼,你的學費呢?”
“啊?”
“你來的時候除了坑蒙拐騙咋呼人之外,還會做什麼?這兩年你學會了做飯,學會了算賬,學會了管理,這些東西,是誰教給你的?食堂裡一個廚師的學徒,要白乾幾年?學堂裡一個學子的啟蒙,要給多少束脩?至於管理……”
說到這裡,劉文又笑了笑,這一次的笑,他是由嘴角先微微的上翹,然後一點點的露出牙齒,這劉文的身體底子其實不錯,但是在過去,很少會有人稱讚他相貌好,原因倒是和先前的鄭定輝有些類似,雖然他一直都不能說缺吃的,哪怕是在最困難的時候,劉家也會先供著他吃飽,但他卻頗有些自虐的傾向,每天不寫夠多少字,不背夠多少書,就會餓著自己,因此把身體養的,那真是一陣風就要刮跑。
而且他那種狷介古怪的性格,就算有一雙向上挑的桃花眼也只顯陰鬱,再配上他那青白的臉色,是個人,那是都不好昧著良心誇讚的。
不過現在的劉文當然不會如此,在這個沒有遊戲沒有紅酒沒有動畫小說的時代,他當然是要照顧好自己的口腹之慾的,要吃的好睡的好,更要保養的好。
第一年因為要操心生活也就罷了,這第二年吃穿無憂了,他也就越發講究,每天早上那是一定要喝米粥開胃的,每天的飯食那是一定要有蛋有菜有肉的,他雖然既不種菜也不養雞,但每天也會定時的在山間田裡轉悠。
這時代既沒有汙染也沒有氣候異常,樹木蔥鬱那什麼氧氣中的負離子是大大的充裕,再加上他想的開,懂調節,心情舒暢,那保養的叫一個到位,最直接的體現就是,雖然正處於青春期,但他臉上愣是連一個疙瘩都沒有。
更何況,劉文上輩子是什麼人?計算機系的教授……當然,現在教授多了,教授慢慢有叫獸化的嫌疑,但劉文,最起碼從表面上看,還是很符合人民心目中對教授的印象的。
在他穿著西服,夾著書本,施施然的走上講臺,微笑著面對下面的師生的時候,哪怕是對他知之甚深的蕭二,也不由得會想到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每當這個時候,蕭二總是要愣愣,才能再想到衣冠禽獸。
蕭二尚且如此,更何況鄭定輝了,在受劉文壓迫的這點上,無論是深度還是時間的長度他都無法和蕭二相比,因此,當劉文這麼一笑,他直覺的就有些發矇。
“你知道大戶人家的管家都是如何來的嗎?那是要賣身為奴,成為家生子的,若你願意也賣身給我劉家,我也給你工錢,一天五十文好不好?”
他這一句的聲音很低,聽起來簡直像呢喃,鄭定輝就感覺耳朵發熱,差點就要點頭了,不過總算他在劉文手下被調教了兩年,因此一愣之下,馬上醒悟了過來,立馬向後退了兩步:“姓劉的,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見他沒有上當,劉文心下遺憾,臉上的笑容就收了:“怎麼樣,還要工錢嗎?”
鄭定輝瞪著他,劉文吃下最後一口玫瑰糕:“若不要,就回去把昨天的字再寫五十張。”
鄭定輝立刻跳了起來:“為什麼是五十張!”
“那就六十張。”
鄭定輝嘴唇動動。
“七十張。”
“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