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隊就一定打不過戎族,收復不了豆滿,而是這一次出征,註定是曠日持久的,畢竟大珠現在不是在和一方敵對。
比綜合國力,就算已經失去了半片領土,偏安的大珠,也還是可以力壓那兩邊的,但如果比武力,恐怕也只有人數佔優勢,大珠的名將本就不多,少有的幾個現在還在豆滿扶持了偽朝,當然在南邊這裡,也還是有幾個將領的,可是在南邊的那幾個老將是不能動的,南疆問題雖不嚴重,但民族矛盾一直都有,在過去大珠可以不在乎,現在卻是一點都不敢讓再亂的了。
老將不能動,剩下的年輕的沒幾個有經驗的,就算是大珠現在拼的起,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流多少血,鄭定輝現在過去,那是真正的禍福難料,但是他沒辦法阻止,不是因為他們的情況,而是在船上的時候,鄭定輝就表示了要留下來,要為這個朝代做點什麼。這個想法在有些人眼中也許是愚蠢的,他卻可以理解,若是現在遭受同樣情況的是中國,就算他這個宅男,也是會想要做點什麼的。
不過鄭定輝人是走了,信卻是天天都有,他不見得每天都能收到,可按日期來說,鄭定輝顯然是每天都寫的,他的信也簡單,大多就是說一些見聞或者新鮮事,或者是絮叨絮叨讓他注意保重身體,比如這一封說的是桃林,上一封說的是吃食,再上一封則說的是衣服,這信中的鄭定輝就像一個老媽子,不厭其煩的對他關懷著,他最開始見了還有些失笑,再之後就是默然了。
這兩年,家中的吃食、衣物的確都是鄭定輝操心的,秋季換衣,冬季進補,這些雖然是他當初立的規矩,但執行實施的卻是他,現在他人走了,卻仍不忘叮囑,他想到這些,也不是不糾結的。
更令他糾結的,還有那一天鄭定輝落在他脖子中的水珠,並不像一些小說中的那樣是滾燙的,可是他每次想起,都覺得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脖子處滑了下去。
那是鄭定輝的眼淚。
雖然沒有明確的看到,但想也知道那會是什麼,而每次想到,他都會有一種複雜的心緒。在他的記憶中,蕭二是不哭的,就算當初被他們的父親用皮鞋踹的在地上翻滾,也從來不會掉淚,鄭定輝過去也不會,當初被孫二狗打的那麼厲害,他也只是咬著牙,連叫都不叫,而那時候,他哭了,雖然他一直覺得男人流淚是一種很孃的表現,可鄭定輝的眼淚還是讓他在惡寒的同時,滿心的不是滋味。
他搖搖頭,又拿起下一封信。
“大哥,安好,我昨日被周琳笑了,他說我天天給你寫信,就像是還沒有斷奶,我踢了他一腳,逼著他幫我把衣服洗了,這小子一看就是沒做過家務的,衣服洗的還不如沒洗,我只有讓親兵幫我重洗一遍,我們今日仍然在免渡,看這個情形,暫時是會在這裡駐紮了,若明日無事,我會再去那處桃林,幫大哥摘幾片葉子,這次一定不和周琳一起去了!年月日。”
看完信,劉文皺了一下眉,他知道那位周琳,周老將軍的嫡孫,說起來也是將門虎子了,鄭定輝和這一位交好,倒也不是沒有好處,只是……只是別和這一位再鬧出什麼事。
在想到這裡的時候,劉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期盼還是不期盼。
鄭定輝的信,就到這裡了,這一次隔的時間比較長,攢的也就多,隨著他們越來越往北走,間隔的時間也就越長,下一次,不知道又要過多少天了。他正想著,外面突然傳來門房的聲音:“大人,工部的李大人有找。”
“快請進來。”他一邊說,一邊將信收了,向外面走去,來的是工部的一個叫李元的小吏,他顯然是急趕過來的,臉上還帶著汗,一見劉文出來了,他立刻放下茶杯,興奮道,“大人,成了,弄出來了!”
“什麼弄出來了?”
“就是您說的那種炸藥,按照您說的方法已經弄出來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