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來說,赫連靖鴻……呃……
本來想找些貶義詞來形容時常以欺壓她為樂的城主大人外貌,可思來想去藍沐冉最終沒找到可用詞語,在她眼裡,這張臉就是無敵的,就是完美的,就是用來充面子騙錢騙姑娘芳心的。
咕嘟嚥了口口水,藍沐冉試著推了推壓在胸口的身體,紋絲不動。
“讓人看見會影響我名譽的,能起來點兒麼?”滿臉嚴肅。
雖然名譽什麼的自打降生那天起就與三觀不正的藍家女流氓毫無瓜葛,但這不妨礙以此作為藉口,面對怒火如小河流水嘩啦啦深入每一寸骨縫的涼城城主,這時候耍小聰明或是油嘴滑舌絕對會被無視。
遠處傳來乒乒乓乓的打架聲,藍沐冉聽得心裡直癢癢,恨不得也撒丫子衝過去敲鑼打鼓在一旁吶喊助威,熱烈慶祝又有哪個豬腦袋被打成了狗腦袋。然而面前的大山太過沉重,在沒有愚公來挖的情況下,憑她小胳膊小腿兒想要掰過赫連靖鴻一根手指頭都是不可能的。
“能給個痛快麼?有話你就說,沒話拜託高抬貴手讓讓路,我要去看打架啊!”不耐煩的語氣剛一露頭,冰冷雙眸對上幹眨的小眼,藍沐冉立刻極沒節操地收斂了氣焰,“要不,打完架再說成麼?”
“看著我。”赫連靖鴻根本不搭理她的問題,手指一頂。小下巴硬生生太高三分,“藍沐冉,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能想怎麼樣?該吃吃該喝喝,你讓我上天打鳥我絕不下河摸魚,你讓我扒蘇盡衣服我絕不去拽少遊褲子,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你說什麼我做什麼,想怎麼樣不是該你決定才對麼?”
本來滿是幽怨的一句話放到藍沐冉口中,立刻變成讓人哭笑不得的舉例。遠處中槍的兩人同時傳來響亮的噴嚏聲。
阿彌陀佛,這麼準啊?上帝媽媽桑保佑被別君少遊報復就行。
這邊憂心忡忡地祈禱著,那邊腮幫子一痛,能捏碎核桃的手指狠狠地掐進不算細嫩但怎麼說也是肉長的面頰裡,疼得藍沐冉倒吸涼氣。
赫連靖鴻生氣起來總是不管不顧,大牌耍慣了,哪在乎別人是癢是疼是生是死。要是有分寸的話也不至於當年狠狠戳她一劍至今還留著不粗不細的一道傷疤。
“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通通忘掉,回涼城後我自會給你想要的東西,否則——”
“否則趕我走是麼?”用力掰開深陷肉裡的手指,藍沐冉硬著脖子仰起臉,冰涼指尖輕戳近在咫尺的光滑面龐,“赫連靖鴻。你是聾了還是瞎了?要我說多少遍你腦袋才能開竅?用不著你攆我,等給蕭姐姐報了仇後我自然會消失,礙不著你屁大的事兒。如果你看我真是煩到不行了我現在就可以滾,怎麼樣,一句話的事,這還不夠誠意?”
事實證明,龍是不能閒得無聊拿樹枝去捅的,說不定哪下就觸了逆鱗引發暴怒。後果不堪設想。
藍沐冉就是,既能挑事又能平事但多數為前者的破嘴又一次惹了禍,而且是相當大的禍患,大到赫連靖鴻甚至忘了前兩天自己還煞費苦心研究如何開口對她提起婚事,兩隻眼中只剩乾乾淨淨的怒火。
“你再說一遍試試!”
“說就說!別以為我喜歡你你就了不起了。給點兒甜頭就想騙老子一輩子嗎?”越嗆越火,藍沐冉才不管誰眯起眼睛誰臉色越來越冷。她受欺壓太久已經到了忍無可忍去他孃的再忍的地步。回瞪著結冰的眼眸,倔勁兒再次突破理智直衝腦門:“就這長相身材就這點兒能耐。你愛要不要,比不過素綺月比不過亂七八糟狂蜂浪蝶的,我誰都比不過,不高攀你了,成嗎?!”
從女扮男裝偷偷調戲到公開身份無恥倒追,過了很久很久,赫連靖鴻仍是不願意承認她的存在,說那麼多曖昧的話,還恬不知恥強吻了她這個女流氓,可是在赫連靖鴻心裡自己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