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睨了他一眼,她隨即自戀異常的撫著腳說:“呵呵,總算承認我這是美腿吧?誰叫你老說這是佛山來的無影腳,要不就說是屏東的萬巒豬腳。”梁舒兀自陶醉著。
嘖,又在自得其樂。“梁舒,你清醒點好不好!這是那個神秘總編輯的電話,快跟他聯絡吧!找你一整個禮拜了。”他扔過一張寫著數字的字條。
“喔,再說。原來就為了這了不得的一句話,還勞駕我回房穿衣服呀!啐,勞師動眾。”字條隨手一擱,她懶洋洋的倒回沙發上。
“懶,你真是懶效,穿件衣服都懶,早知道應該詛咒你當北極熊的盤中飧,別回來妨害風化。”
“唉,我是去南極,關北極熊啥事?南北都搞不清楚的蠢蛋。”
“我又不是北極熊,哪知道他們不去南極。”他隨口推說。
“唉,我要吃飯了,你要下廚嗎?”梁舒突然的問。
“什麼嘆呀喂的,有禮貌點好不好?大小姐你現在當我是菲傭啊!冰箱空無一物,就算我曾經拜師傅培梅,也變不出你要的晚餐。”
梁舒幾步的助跑,一躍巴上羅閩笙的背,“快,我不管,我肚子餓了……”
這個大她十多歲的羅閩笙就像是她的年輕小爸,年輕時他曾經在父親手下當攝影助理,現在可是模特兒經紀公司的老闆呢!
不過對她來說,管他是老闆還是啥,他都是她欺負壓榨的好物件。
“野丫頭,真奇怪,企鵝有教你這種要賴的爛招數嗎?”
“這是天賦,快,人家肚子餓了……”
羅閩笙幾乎要被她勒斃,“好、好,快下來,咱們出去吃大餐,在南極待了這麼久,是委屈你了,成天對著企鵝瞎望,難怪一見到人就特別高興。”
躍下,梁舒不忘在他臀上補了一腳,“我想吃日式燒烤。”
“好,大小姐。”
又是一場折磨,這個二十六歲的女人非要這麼折騰他這把老骨頭不可。
這一回梁舒主動回房去更衣,因為要外出吃大餐。
交出了南極採訪的新聞特輯,偷得浮生半日閒,梁舒便在父親親手設計的暗房裡沖洗拍攝到珍貴畫面的相片。
相片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她自己的工作紀錄。
銀鑷子夾起顯影沖洗後的成果,在這幽暗的空間,她得到全然的滿足。
“美,美呆嘍!”她頑皮的讚歎自己的拍攝成果。
對於畫面的捕捉功力她自知不足,因為父親拍攝的每一張照片都是令業界津津樂道的作品,比起那樣的境界,她實在望塵莫及,只能在這空間裡依循著正規的步驟,追尋父親的攝影成就,暗自陶醉。
相對於母親,或許是在母親流浪的時候,兩人時常以信往來,所以,撰寫向來是她拿手的,但是要成為一名稱職的自由職記者,她就必須兩者兼顧。
梁舒陷入懷念的滿足,口袋的手機卻突然震得讓人腳發麻。
這是吃大餐那天閩笙硬買給她的,因為他說她出門就像丟掉,找都找不到,手機是確保他多個機會找到她,天知道有沒有用?就不信中華電信的基地臺會設在極地。
“喂,哪位?”她擺明是在瞎問。新手機,知道號碼的也只有羅閩笙。
“是我,樓下有個自稱是雜誌社派來的男人,你又約人到家裡談公事?不是跟你說……”羅閩笙又要開始絮叨了。
“停!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安全、安全,所以你現在跟他一塊兒上來,我不就安全無虞了。”話落,她毫不猶豫的按下切話鍵,結束通話。
敲敲頭,她真是受夠閩笙的碎碎念,以前老爸老媽在家一年也講不到閩笙一天的說話量,習慣了惜字如金的父母,突然冒出一個長舌的閩笙,難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