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不會的。”皆川凜斟酒又是一杯。
梁舒,多討厭的女人,她有他太多的線索了,存心來挑戰他的自制力,她實在太可惡了,她不懂他在黑崎家生存的痛苦,還蓄意的撩撥他的痛處。
她太過任性妄為了,越不讓她身陷危險,她就越往死衚衕裡闖,難道記者都是這麼率性而為的?
母親,多麼遙不可及的夢想,有多少年他不曾親暱的喚她一聲,有多少年他不曾跪在她身邊看她在器皿前裁花布置,有多少年他們沒有像母子一般的相處……
這些梁舒都不知道,那她怎麼可以任意的刨開他的傷口,看著它在陽光下流出惡臭、化膿……
一杯又一杯,這都是他的恨與怨。如果有魔法,他想要一個全新的人生。
和幾個熟客打過招呼,道子不放心的又回到矮吧前,“凜,你當這是白開水嗎?”
“道子,身緣此處,只聞酒香,我只嗅得到酒的味道,怎還有白開水?”
道子柳眉擰起,“唉,這小於出錯什麼藥?還調侃我的話。”道子靠近牧野健問。
牧野健搖搖頭,本能的,目光朝門口一瞥,梁舒的身影出現的正是時候。
“喔喔,我想我知道為什麼了。”道子撩撩髮絲,散發著風情,當下明白了大半。
梁舒淺笑,果不其然,居酒屋的矮吧前,皆川凜正失控的喝著酒,道子似乎勸說失敗,只好由著他去。
“梁舒,你來……”
梁舒朝慄海雲做出噤聲的手勢,隨即在皆川凜身邊落了坐。
“嘖嘖,這是酗酒嗎!怎麼一聞起來不像是清酒。”梁舒奪過他的酒杯嗅了嗅。
皆川凜以著不小的力道奪回自己的杯子,雖然灑撥出些許酒液,但還足夠他飲上一大口。
“你已經捨棄最愛的清酒,轉投威士忌懷抱啦!呵呵。”梁舒輕笑著,取出手絹抹去手背上滴淌的酒。
皆川凜瞥了一眼,見又是陰魂不散的她,滿是厭惡。
梁舒不以為意,徑自點著餐,“慄海雲,給我清酒,牧野,我要跟上回一樣的食物,謝謝!”
須臾,她問他,“吃過了嗎?”
皆川凜依然醉心在他的酒中物,對她的詢問渾然未覺。
“那我就自己享用了。”
她伸手承接過牧野健遞送過來的美食,裊繞的香氣刺激著味蕾,她滿心愉快的學著皆川凜上次的順序,伴弄著佐料,然後獨自品嚐。
“凜,我幫你早上插的花拍了幾張相片,你看看。”擱下筷子,她自提包中取出一疊相片。
“那是什麼相片?”行動力勝過眾人的慄海雲馬上圍了過來。
“凜早上插的花。”
“啊!老闆娘,凜插花的技藝跟你不相上下呢!”慄海雲這麼一驚呼,代表證據的相片就在這居酒屋廣為傳閱,人人都讚歎著。
皆川凜忍無可忍的低吼,“你到底什麼意思?”
梁舒又是那一臉的無辜,“跟大家分享罷了。”
“你沒有權力這麼做……”她不可以如此妄為的在大家面前剖開他不願為人所知的內心世界。
“凜,你知道我的目的只有一個,而我也說過,為了達成目的,我是不擇手段的。”他望進他深邃的眼眸。
“別再跟我說你的目的。”他仰頭飲盡杯中的熾烈。
“吃嗎?光喝酒,胃容易受傷。”她遞了雙將筷給他。
皆川凜一手撥去,“你離開,徹底在我的面前消失好嗎?”他的眉又攏高了。
“你這是在求我嗎,凜?”她帶著笑,“但是我拒絕,魔法應該不包括要我離開這一項。”
“梁舒,別以為你是一介女流,黑崎家就會由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