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不夠飽滿圓和。”皆川凜自嘲的說:“我跟黑崎明像敵人,他防著我反噬,我防著他的掠奪,他甚至把我跟母親遠遠的隔開,要我跟僕人一樣稱她一聲夫人。母親知道太多的親情會害了我,所以她要求讓我念書學習,確保我日後能獨立。”
“黑崎遙呢?難道他無視於你在黑崎家的不平待遇?為什麼明是兄弟,你還得尊稱他少主?”
“遙?以前他什麼都不知道,還會追問著我是誰,長大後,他老捅出一堆樓子,讓人為他提心吊膽的,有時候我也不懂他。你知道嗎?父親的日記還是遙偷渡給我的。”
“算他還有點幫助。”
皆川凜聞言,苦笑著搖頭。
“唉,你笑了唉,雖然有點勉強,但至少不像剛剛那麼兇。”
他馬上收斂自己的表情,又是那一臉的凜然。
梁舒仰頭凝視他一眼,突然密密實實的環抱住他的腰,“凜,我發現自己對你有點心動唉,怎麼辦?”說完她再度仰頭看他。
一時間,皆川凜臉色有著受寵若驚又佯裝鎮定的僵硬,渾身血液似是凝住了,完全不敢正面迎視她坦然的目光。
“我以為喜歡一個人很難的,誰知道,你一出現就……”
越是聽她說話,他就越是不知所措,喜歡上他的人可是要有承擔黑崎家風雲的決心,雖然心裡也是高興她的喜歡,可是他就怕她天生的猝黠,在黑崎家中消磨殆盡。
皆川凜突然想逃……
像是看穿他的退縮,梁舒猛然鬆開手,旋即從欄杆起身,撞進他的胸膛,緊緊的圈住他,“想逃,你來不及了,就不怕你逃了,我把與你的點點滴滴都刊在報紙上,讓全天下的人都幫我追著你?”
“梁舒……”
“梁舒?你真不浪漫,指名道姓的。”她眼波一轉,“我要罰你。”
“罰什麼?”皆川凜不敢像她又想變出什麼名堂來。·“吻我。”
一時語塞。吻她,難道她不知道這會釀成什麼風暴?
久等不到他的吻,梁舒索性踮起腳尖,再次主導的化去兩人之間的空隙。
只消一啄,他已經渾身發燙,壓抑讓他感到痛苦,再次的碰觸,像點燃炸藥的引信,瞬間將兩人的理智燃燒殆盡。
襯著月光,在大自然的奏鳴下,激情的喘息逐漸加劇,浴袍下的軀體在他的親吻、碰觸中竄起火苗,遇上他,梁舒終於明白女人對情慾的渴望。
這一夜,他傾盡所有,激愛這個女人,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竭……
第九章
悶,來臺灣的日子,並沒有黑崎遙想象得好玩。
以為強押著凜一道同來,生活會多采多姿許多,誰知道,凜成天不是窩在北投的老屋,要不就是泡在居酒屋,三不五時,那個女記者梁舒還會去騷擾凜的生活,刺激他一下。
反觀自己,成天被關在飯店裡,他突然想念起日本的生活,至少他眼睛一眨,凜莫不把他的需要視為優先考量。
在臺灣,他徹底嚐到被凜冷落的滋味。
真不甘心,說什麼他才不會輕易放他走呢!只要他還有母親這張王牌在手,諒凜也不敢太放肆。
宮澤掛上電話後,恭敬的走來,朝床上、悠閒的主子說:“少主,老爺說他近日即將來臺。”
“來臺灣?他來幹嗎?”才哀嘆生活無趣的黑崎遙一聽到保鑣的話,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緊張得差點腳步打滑。
宮澤趕緊伸出扶他,“他想親自監督投資計劃的進度,另外,是希望事後親自帶少主回日本,好著手準備與鷹宮集團的相親事情。”
“相親!我、我又不是女人,幹嗎得委曲求全的去相親?”黑崎遙抗議的嚷嚷。
鷹宮集團,全